“还记得之前我跟你说过的好东西吗?”郑连依拍拍迟休的肩,“就这个!”
迟休狐疑盯她几秒,作势要掀开纸袋一探究竟,却被郑连依拍下手背。
“这东西给我留好了啊!光等它发货都等了一周多呢!”郑连依弯眼一笑,低下声音,“别急,等我们走了再看。”
迟休彻底蒙圈,但见眼下还得招待他们,只好先把东西放回卧室。
应迟休的话,两人坐到餐桌旁。
段以纯接过迟休拿来的的碗筷,抬眸:“韶谌……不回来吃晚饭?”
“他刚发消息说赶不回来,让我先招待你们。”
郑连依皱眉:“他忙啥呢?工作?”
迟休摇了摇头:“不清楚,大概是的。”
“你都没问清楚就这么放任他在你生日当天晚归?”
“我觉得――”迟休从桌上顺过一瓶啤酒,用开瓶器打开,“没必要。”
啤酒瓶因为晃动,打开的一瞬间溢出泡沫,迟休不慎弄了一手,却也只是淡定举起酒瓶喝了一口,再抽纸巾擦干净。
郑连依安静看她。
“他既然能做出决定,那想必也是了解我对他的绝对信任,或者说他的准则,已经可以让他有足够信心令我相信。”迟休说着,又灌了一口酒,“猜忌与禁锢解决不了任何问题,倒不妨给彼此一些空间。”
“都是成年人,没必要搞那么矫情。”
郑连依闻言,也磕开一瓶酒:“别怪我乱说话啊,万一他……?”
话没说完,在微妙的节点上顿住。
迟休眉梢轻挑,目光没移开酒瓶。
“那样的话,我就只能承认我眼瞎了。”
段以纯笑笑,拆开蜡烛包装,开始点缀蛋糕。
“能让韶谌缺席迟休生日会的事情,想必真的很重要。”段以纯依次点燃蜡烛,郑连依见状,忙起身去关灯。
“行吧,我暂时原谅他。”郑连依关完灯回来,在昏暗中假意咳嗽两声,“严肃起来各位,现在是我们迟画家二十七岁生日的许愿仪式,请保持安静!”
而后,郑连依胳膊肘轻推迟休的肩。
“气氛都到这儿了还矫情什么,许愿呗!”
迟休向来不喜参与这些,但此刻,她倏然有了憧憬。
双手相扣,于烛光前虔诚祈愿。
她希望韶谌平安。
希望郑连依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