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知道了?”
“我……”位香捏了捏拳,“你爸爸也是形势所迫。”
“哦?说,我听听。”
位香忽地噤声。
迟休嗤笑:“怎么?不挺深情的么,说不出口?”
“……”
“行。”迟休指尖敲了敲桌面,“我来说。”
“迟宽当年因主谋传销,被判六年五个月,而在他入狱前,迟夏至少已经七岁。”
位香垂着头,没说话。
“要不要给你算算,迟夏出生时,我多大?”
迟休沉下脸,语速不徐不慢。
“十一。”
“迟宽在我一岁多那会儿失踪,十一岁那年我自认孤儿,却没想过自己的生父――”迟休一顿,舌尖抵了抵上颚,“在外边儿逍遥得造了个人。”
位香想解释:“那……那是个意外……”
“意外?”
迟休双手抱在胸前,面无表情。
“行,说来听听,什么意外?”
“他是……”位香踌躇着,“我那天……”
迟休啧了一声,蹙起眉。
“既然想不起来,那就说说别的。”迟休拿过水杯抿了一口,“迟夏长这么大,他来看过你吗?”
位香脸上闪过一丝紧张:“什么?”
迟休放下杯子,目光犀利:“周群艺。”
位香瞳孔猛然一缩。
“你……你怎么……”
“不是所有不光彩的事儿,都能掩住风声。”迟休平静道,“你说,除了迟夏,他要是知道还有个小自己二十六岁的继弟,作何感想?”
位香只瞪大眼看她,说不出话。
一开始迟休并不想探究,奈何位香穷追不舍,她便从表面与位香交好的安静容那儿套了些消息,只需费点时间,那点儿糗事终是逃不过被人深挖。
但也只查了位香原配以及她和迟宽当年的一些荒唐,迟休对两人的其他过往不感兴趣。
“不得不说,迟宽这业务能力挺强,当传销犯就算了。”迟休眸底没有任何情绪,“当鸭,还能被富婆砸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