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哲宇是真的有事情问他,完全不知道刚刚在屋里,王新标就已经有了安排。
其实他是准备找王新标借两个人手,试探一下,如果王新标真的有安排去对付宋士德,肯定不会借给他。
然而也不出林哲宇所料,对方果然以最近事情比较多为由,甚至连值班室的人都不给他!
另一边,柳兆星去了宾馆,与宋士德兄弟俩谈了一阵子,表示这一次信访局是下了决心要把这件事给解决了,让他们放心,并且表示此事已经向省信访局汇报了,很快会有一个解决方案!
宋士德垂着头不吭声,他不是不想相信柳兆星的话,柳兆星所做的一切让他感受到了温暖。
但是想起自己的悲惨遭遇,以及这些年艰难的上访经历,柳兆星的偏执劲又上来了,在他看来,他们这么做只是为了把自己安抚住。
柳兆星道:“老宋,我知道你心里是怎么想的,我只是想告诉你,这一次你的案子,是林秘书长钦点要办理的,绝对没有威胁你的意思。
你看吧,住的宾馆,买的拐杖,都是林秘书长私人花的钱,你觉得如果是想敷衍了事,他有必要这么做吗?
老宋,我知道你委屈,但是事情总要一步步的来解决,这么多年都捱下来了,还在乎这几天吗?你就安心等着好消息吧。”
宋士德道:“怎么能让人家花钱呢,士贤,我们走吧。”
柳兆星也觉着这事不是一两天就能办得成的,总是住着也不是个事,十天半个月的一住,得花不少钱。
见他们要走,便拿出之前的预案来,道:“信访局已经给你在外面租好了房子,虽然天气暖和了一些,但还是挺冷的,那小房子是不能再住了。”
安顿好了他们,柳兆星回了信访局,把这个情况向王新标汇报了,说已经安顿好了,情绪还算稳定。
王新标道:“那就好。这项工作虽然比较重要,但也不能耽误了其他的事情,我明天要去省信访局一趟,你也一起去吧。”
夜已经深了,三月底的夜还是很凉的,林哲宇没有在温暖的房间里,而是穿了一件高领的大衣,把领子立了起来,遮住了半边脸,头上也戴了顶帽子。
宋士德住的地方,是林哲宇选的,稍微有点偏,在这样的夜里,几乎看不到什么人。
林哲宇便站在对面的巷子里,他已经守了两晚了,结合已经掌握到的东西,要想把黄启发揪出来,不采取点措施和手段是不行的。警方是不可能动用警力去查一个逃逸者的。
宋士贤说有人经常去恐吓他们,林哲宇判断,这肯定与黄启发有关,柳兆星说黄启发跟王新标是亲戚,那么极有可能泄露出宋士德的住处,只要有人想继续这么干,那就会被林哲宇揪住。
夜色之中,一辆普桑缓缓开了过来,速度很慢,似乎是在辨认地点。
然后停下,从里面下来三个人,过去敲了门,门刚掩出一条缝,几个人便猛地扑了进去,随即里面传出来厮打呼喊声。
林哲宇也跟着冲了过去,便看到三个人正在对宋家两兄弟痛殴,一边打一边骂:“你妈的,叫你折腾,老子他妈的今天就闹死你们。”
宋士贤的头已经被打开了来,鲜血流了一脸,宋士德整个人蜷缩在床下,被一个人狠踢着。
“住手。”
林哲宇大叫了一声,一把抓住了踢人那家伙的衣领,一拳打在他的面门上,顿时桃花朵朵开,每朵都很红。
另两人一看杀出个程咬金来,呼叫一声,齐齐向林哲宇扑了过来,手中的棍子也是劈头盖脸地砸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