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兰冰坏坏一笑,“这场好戏怎么能少得了我?我先随祖母回府,然后再来寻你!”“好,那我等你!”慕白温柔一笑。纳兰冰走后,慕白也向北凤宫而去。按理说慕白只是太后侄儿,是不可擅自在宫中行走的,只因太后宠爱,特赐令牌,允许他自由出入皇宫,但随行必须有太监跟随。北凤宫内。太后与一众宫妃在宫内前厅等待消息,皇上与众位太医均在内殿。太医院首辅先为皇后诊脉,他诊了许久,眉头深锁,又请副首与张炎为皇后诊脉,副辅与张炎诊完后面面相觑,均很诧异,几人忙在一旁商议。皇上看着昏迷中的皇后脸色越来越惨白,冷汗也越流越多,焦急在殿中踱来踱去,“可否能确诊?皇后到底怎么了?”“回皇上!皇后娘娘脉相虽然较弱,但,但却并无不妥。”首辅顶着巨大的压力,才能将这句话说完。“并无不妥?若是并无不妥,皇后怎么会疼晕过去?若是并无不妥,皇后又怎么会昏迷不醒?若是并无不妥,皇后又怎么昏迷中仍疼得满头大汗?并无不妥?简直是荒天下之大谬!并无不妥!朕养你们何用!”诸葛风对着几人怒吼道。“皇上息怒!皇上息怒!”几人连忙跪下,皇上许久未动这么大的肝火,真真地让人心惊胆颤。“息怒!息怒!难道你们就会息怒!张炎,连你也诊不出皇后的病症吗?”皇上停下踱着的脚步,深看了眼张炎。“皇上,请息怒!请恕微臣无罪,微臣斗胆有几句话想说!”张炎眼神清明而坚定的看着皇上。皇上缓缓坐在皇后的凤塌边,轻轻的握着她的手,道:“恕你无罪!”“皇上,便是天下所有名医来为皇后诊脉,怕也是同样的结论!皇后娘娘的病症从脉相来看,确实没有问题!皇上!臣斗胆猜测,皇后娘娘此症非病,而是……而是……”张炎吞吞吐吐不知如何开口。“而是什么?”皇上等不急的问道。张炎看了眼皇后,又想了想慕白的交待,坚定的说:“而是中了巫蛊之术!”“大胆!”诸葛风一听到“巫蛊”两字,顿时怒火中烧。“皇上息怒!”太医院首辅苦着脸看了看张炎,果然是太过年轻,他与副首虽有猜测,却不敢如此妄下断言,如今只希望不要被其牵连。“爱卿,确实是巫蛊之术?”诸葛风闭眼深吸了口气,态度温和了许多地看着太医院首辅。“回皇上!老臣当年为公主诊过脉,如今皇后的情况与当年的兰依公主如出一辙,所以臣等才会做如此断言!”首辅孱孱地说道,果真是人越老越惜命啊,张炎还颇为淡定,可首辅已惊得满头大汗了。诸葛风的思绪一下子飘到了二十年前。二十年前,他心爱的兰依也是突然全身剧痛,群医无策,撒手人寰,后来他秘密彻查才发现原来是一宫嫔因嫉妒兰依而对她下了巫蛊,他虽将那宫嫔满门抄斩,却终是永失所爱,从此后,“巫蛊”两字便是宫中禁忌,但凡有胆敢使用巫蛊之术者,都将被满门抄斩。“连鹤!”诸葛风从痛苦的回忆中,慢慢惊醒,他绝不会让历史重演。“奴才在!”“派人到各宫去搜,仔细的搜,挖地三尺也要将此人找出!朕倒要看看,究竟是谁如此大胆,胆敢使用禁术!”对张炎的话他还将信将疑,但首辅是当年为兰依诊过脉的人,他的话还是可信的。“奴才遵命!”与此同时,“太后娘娘,上官公子担心您的身体,宫外求见!”慕白请随行公公于北凤宫内通报太后。太后揉了揉额头,“这个孩子,就是孝顺!这个时候还担心哀家的身子,哀家的老骨头都要比他的硬朗。快宣他进来,他的身子可吹不得风!”“是!”一旁的叶贵妃撇了撇嘴,太后一向偏重娘家人,对自个的孙子也不见得有这般心疼。“上官慕白给太后娘娘请安,给各位娘娘请安!”慕白一边请安,一边看着匆匆离去的连公公,淡然一笑。“快起来,快起来!长衍,去准备些姜茶,慕白的脸色惨白,怕是吹了风!来,坐这!”太后心疼的看着慕白。慕白优雅起身,轻咳了两声,清舟扶着他坐太后身旁的位置。“太后,皇后的情况怎么样?”慕白轻喝了一口姜茶,顿觉全身暖意,百舒四肢。“皇儿与太医们还在内殿,哀家还不太清楚!”太后忧心的说道。此时,皇上急步从内殿中出来,脸上带着从未有过的冰冷,“儿子给母后请安了!”太后忙起身,“皇后怎么样?”看着皇上的脸色,太后的心里“咯噔!”一下,皇后也是国之本,是权衡后宫,权衡整个天南局势的有利工具,一旦皇后有事,若不能尽快找到适合的人取而代之,那后宫与前朝均会受到具大的冲击。一旦国内局势不稳,就很容易被其他三国借机钻了空子,那天南将面对极不利的情况。“皇后是中了巫蛊之术!儿已命连鹤彻底搜查整个皇宫,定要找出这个毒害皇后之人!”诸葛风眼中发着慑人的光芒。叶贵妃等人一时间惊讶之极,议论纷纷!太后听到“巫蛊之术”四字时,身体微晃了一下,眼神闪过诸葛风,“巫蛊之术一直是宫中禁术,居然还用此术谋杀皇后,若是抓到此人,定要将他满门抄斩!”“待连鹤回来之前,尔等就先在这候着吧!”皇上看了看叶贵妃等人,冷冷丢下这样一句话,又转向太后,“母后若是累了,便先回慈宁宫等候消息吧!”便是皇上不交待,叶贵妃等人为了避嫌此时也不能回各自的寝宫,尤其是叶贵妃,皇后若是殁了,她被封后的希望自是最大的。太后摇了摇头,“不累!哀家在这里等便可!”一个时辰过去了,连鹤匆匆而回,“禀皇上,除了长宁殿,其他宫里都已搜过,并未搜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