桥头设有关口,有两队士兵把守,不远处便是营地。
老段持符节上前要求放行,不想竟被守卫拒绝。
“此桥天黑以后禁止通行,你们这么多人,想过桥,得等明日上报校尉,待其批复后再说。”
“我们大人乃朝廷命官,奉皇命前往凉州,还请阁下通融。”
守卫却不为所动,“在咱们新泉军地界,无论是谁,都必须依照咱们的规矩办事。”
老段收起好脸色,冷道:“难道这规矩比皇命还大?”
守卫没有答话,却也没让步。
老段心底浮起一丝火气,“若是咱们硬要过呢?”
守卫扫了他们一眼,“咱们此处营地有驻军五百,你们大可试试。”
好大的胆子!
老段正要喝斥,一道凛冽的嗓音自他身后响起,“你们新泉军难道想造反?”
守卫一愣,正要驳斥,抬头却对上一双锐利的眼睛,刺得他顿时将话吞进肚子里。
楼云春不疾不徐地走过来,冷厉而威严的眼神锁住那守卫,掷地有声地问道:“回答本官,你们新泉军是不是想造反?”
“大人言重,新泉军……对朝廷向来忠心耿耿。”守卫压下心头那丝畏惧,硬着头皮道:“卑职也只是照章办事而已。”
“照谁的章?为谁办事?”楼云春眼中锐芒逼人,似要洞穿一切,“这大盛难道还有别的律章,第二个主子?”
“新泉军自有军法,且将在外……”
还未等他说完,楼云春翻手,手中刀鞘便狠狠扫在了守卫脸上,抽得他一个踉跄,几乎栽倒。其余守卫见状,立马围了上来,手纷纷按在了刀鞘上。
巡卫们也不示弱,直接拔刀,护在了楼云春身旁。
被打的那人,吐出一口鲜血,神情惊怒,可一对上楼云春那张黑脸,顿时气弱,“你怎能随意动手打人?”
楼云春吐字如钉,“方才不过是小惩,再敢出言不逊,本官立即将你就地正法。”
那人脚下发软,忙退后两步,躲在了其余守卫身后,不敢再言语。
护送楼云春的会宁军也围了上来,领队的军曹上前出示令牌,表明身份道:“我们是会宁军,奉命护送京中特使、大理寺少卿楼大人前往凉州,还请新泉的各位兄弟与个方便。”说完暗含警告的说道:“也只当给自己也行个方便。”
守卫们互相使了几个眼色,随后支了一人前往营地报信。
一名守卫上前暗暗吸了一口气,朝楼云春和众人行了一个军礼,挤出一个笑脸:“原来是大理寺的上官和会宁的兄弟,是咱们有眼不识泰山,还请诸位恕罪。”
说完,又向楼云春单独行了一礼,告罪道:“咱们都是军旅粗人,卑职这兄弟性子直又嘴笨,若言语上冒犯了大人,还望大人恕罪。”
楼云春不吃这套,他黑沉沉的眼神落扫过来,似要扒掉人的皮囊,看清里头藏的什么骨肉,随后冷道:
“本官出示符节在前,表明身份与目的在后,尔等明知本官身负皇命,却依旧拦阻,此乃不尊皇命。以驻军威胁本官,此乃以下犯上。对朝廷与圣人出言不逊,此乃藐视天子。大理寺司审百官,此三桩罪,本官只要上奏任意一条,便足以使尔等人头落地,让你们新泉军换一身血。”
守卫闻言,只觉得脖子上凉意阵阵,心中不由得暗暗叫苦,上头人比武,祭旗确是他们。
不管了,先告罪再说。
随即跪道:“卑下知罪,还请大人网开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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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跪,其余人也跪了。
军曹不想将此事闹大,有心给他们台阶下,便低喝道:“还不放行!”
守卫们你看我、我看你,都不敢做主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