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的,假的……他们竟敢诓骗我!”胥四几爪将契书撕得粉碎。
那狱卒没来得及阻止,恼怒得踹了他一脚。
即便是假的,这也是证据。
“用脚趾头想也知道,周淮怎么可能将自己的把柄轻易交由他人拿捏?”
只是这胥四被钱财蒙眼,利欲熏心,才着了道,被人当过河卒子使。
“与虎谋皮,焉有其利?胥昊,你这次又赌输了。”
胥四又发疯了,对着牢里一通乱砸,嘴里不住诅咒那吴掌事和周淮,还有胥姜。
任他咒骂,胥姜只冷眼旁观,随后跟狱卒打了声招呼,便转身离去。
眼下已不用她相劝,这胥四也会将其所知尽数招供,主簿和县令那头,她也能交差了。
胥姜踩着胥四的怒吼和叫喊离开监牢,正要去找主簿回话,却见汪掌柜同一名衙役匆匆朝这方走来。
她惊讶问道:“兄长,你怎么来了?”
汪掌柜一见她,忙踏着脚跑过来,急吼吼道:“妹子,赶紧回去瞧瞧吧,书肆出事了。”
胥姜一震,“什么事?”
“你刚走,便有人上门找麻烦,放火要烧书肆。”
烧书肆?胥姜霎时白了脸,拔腿就往衙门外跑。
汪掌柜见她吓着了,忙追上去,拉着她说道:“别急,别急,火已经扑灭了。”
“烧成什么样了?有没有伤到人?梁墨和茵茵怎样了?”
“没事,人都没事。”
人没事就好,胥姜心头稍安,随后又想起自己满肆的书,还有国子监交办的差事,又焦躁起来,继续朝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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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书肆呢?烧得可严重?我的书有没有事?”
“书肆也没事,你的书更是好好的。”
“那就好,那就好。”她这兄长,话也不一次说完,吓得她心怦怦直跳。
虚惊一场,胥姜只觉得脚下发软,忙扶着一旁的灯柱喘气。
汪掌柜拿袖子给她扇风,继续道:“火是从后院后墙外燃起来的,好在扑灭得及时,只烧了驴棚,刻房屋檐也被火舔了点,不过也无大碍,过后补补就好。”
胥姜缓过气,听驴棚烧了,又问:“那驴呢?有没有事?”
“驴也没事,只是豺舅被烧得不轻。”汪掌柜赞叹道:“这真是条好狗,又猛又烈,多亏了它和茵茵先发现歹人,将其拦住,否则等他们起势,将整个书肆点燃,那可就完了。”
光听汪掌柜这么一说,便知其凶险,何况茵茵亲自看见,小丫头定然被吓得不轻。还有豺舅,也不知伤得如何,胥姜揪紧了一颗心,是一刻也站不住了。
“走,咱们先回书肆。”
两人来到府衙外,除薛护卫和胥五、胥十二,还有一队衙役牵着马整装待发,胥姜一问之下才知,原来是汪掌柜报官了,他们要一同去勘察、抓人。
汪掌柜扶胥姜上车,随后自己也翻身骑上驴背,“我抓住两个纵火犯的同伙,豺舅抓住一个纵火犯,跟它一起被烧伤了,眼下已送去千金坊治疗。”
胥姜心头又感激,又焦急,嘴里不住道谢。
统管衙役的皂头扬鞭一抽,喝道:“出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