禇璇心中冷笑,宁家回京没多久,又深居简出的,一直在京城的司徒家却让宁太夫人给留意婆家,就差把心里的想法说出来了。
她这人还没死呢,就登堂入室了。
禇璇抿了口茶,淡笑道:“二小姐这般出挑,还怕找不到好的婆家吗?京中不乏出色的勋贵子弟,想是都没入了夫人的眼吧。”
宋国公夫人不尴不尬地笑了笑,“姑娘家找婆家就是一场豪赌,自然要慎重些,阿妍现在在柔然虽说是大妃,可苏氏专宠,颂雅公主又在柔然地位颇高,她的日子并不好过,所以我就想给阿盈找个知根知底,人品正直的男子。”
一提到予成专宠苏氏这件事,禇璇就像咽了只苍蝇一样恶心。
原先训练苏婉清是想让她入宫,试探魏帝的反应,没想到最后竟然成了予成的宠妃,还是以她替身的身份。
宋国公夫人又一脸艳羡地看着禇璇道:“还是郡主眼光好,与溱国公成亲数载一直夫妻恩爱,溱国公把郡主当眼珠子似的,现在满京城的贵女,谁不羡慕你。”
“这么说二小姐也羡慕我了?”禇璇戏谑地问道。
“我……”司徒盈羞红脸,把头都低到脚下了,半天也说不出话来。
她也没见过宁鸿渊,只是听父母经常提起,父亲夸他武功高强,英雄盖世,有万夫不挡之勇,母亲说他是难得的好夫婿,不仅长得俊美无双,还懂得疼女人,身边连个妾室通房都没有。
可宁鸿渊比她大十多岁,还出身行伍,常年混迹于军营,定是个粗鲁的莽夫,再好又能有多好,她不愿意给人做填房,也不愿意给两个孩子当继母,可母亲非让她来宁家露露脸,她也没办法。
宋国公夫人赶忙打圆场,“她一个小姑娘家家的哪有那么多心思啊!”
“我想也是,不过羡慕归羡慕,也不是什么人都能这个福气的。”
察觉到禇璇语气里的不悦,宋国公夫人只能赔笑脸,“谁说不是呢!有几人能有郡主的福气啊!”
禇璇懒得和这母女周旋,便下了逐客令,“我怀着身孕,身子愈发不济了,才坐了一会儿就累了,我先回房休息,夫人请自便。”
宋国公夫人立马识相道:“你看我真是老糊涂了,忘记郡主还怀着身子,那我们就不打扰了。”
她拉着司徒盈起身告辞。
刚要出门,一个英俊的少年郎风风火火地走了进来,“长姐!我可想死你了!”
话音刚落,就看到屋里还有外人在,随即敛住笑意,“有客啊!那我先去外面等会儿。”
禇璇沉下脸道:“不用等会儿,现在就走吧!一会儿你舅父回来看见你没学习,又得训你,到时候我可不管!”
宋国公夫人一看是禇琮,立刻拉着女儿行礼,“参见夏王殿下!”
禇琮微微颔首,让两人免礼。
司徒盈抬眸看着眼前的少年郎,心中小鹿乱撞,一时失了神。
直到母亲拉她的衣袖,她才回过神来。
禇琮一听舅父的名号,眉心直接拧出一个川字,“那我还是走吧!”
没等几人离开,身穿官服的男人黑着一张脸走了进来,“怎么这么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