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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外头雨大,当心着了凉,过了病气。”
话说,近来气温越来越闷热不?堪,短暂的沉闷后,一颗炸雷在深夜响起,紧接着暴雨将至。
大雨缠绵一连下了小半个月,连这年的端午节也不?如往日热闹,因下大雨,沈家?的寒山寺之行不?得不?往后推延。
也因下大雨,柳莺莺正好省了借口,好几日没有踏出过院门半步。
这日,午膳后柳莺莺难得没有午歇,只推开窗户,坐在窗前?,以?手托腮,眺望着外头的大雨,身姿一动不?动,已看了大半个时辰了。
虽已入夏,不?过下雨的天气到底有些严寒。
柳莺莺没有穿鞋,光着脚。
自那晚过后,姑娘便一直意?兴阑珊,也没怎么说话,懒得外出,连胃口也清减了几分。
旁人瞧不?出来,可贴身伺候了柳莺莺好几个月的桃夭却是?一眼看得出来。
那晚发生了什么,桃夭不?敢过问。
踟蹰良久,终是?寻了件薄披过去轻轻披在了柳莺莺身上,如是?说着。
柳莺莺似在发呆,被桃夭惊扰,骤然回过神来,冲着桃夭淡淡笑?了笑?,道:“不?冷,这样的天气正好。”
顿了顿,又很快再次将视线移到了窗外,看着远方?,忽而冷不?丁道:“不?知娘亲是?不?是?快要从山东启程了?”
柳莺莺低低说着。
声音很轻,像是?在同桃夭闲话家?常,又像是?在喃喃自语。
桃夭闻言朝着不?由朝着柳莺莺脖颈处看了一眼。
那里的指痕虽瘆人,却也来得快去得快,不?过三?五日功夫,很快便消散了去,痕迹虽容易消散,可那晚的荒唐和阴影,却如何都?挥之不?去。
柳莺莺没想到那个姓沈的就是?个疯子变态,她那日虽有刻意?在他面前?与旁人逢场作戏的意?图,不?过是?气不?过,不?过是?想要明晃晃的告诉他沈琅,天底下的男人多了去了,不?缺他沈琅一个。
或许,也有那么一星半点的……激将味道。
却万万没有想到,那个疯子竟半夜来到她的闺房,想要掐死她?
仅仅只是?因为她跟别的男人“打情骂俏”了几句?
他凭什么恼羞成怒,他凭什么气急败坏,简直可笑?至极,她是?他的私有物么?她柳莺莺要做什么,干他姓沈的何事??轮得到他来大发雷霆,义愤填膺么?
柳莺莺一度恨得咬牙切齿。
她只恨男女之间的力量悬殊太大,只恨当时被掐昏了头,被……啃得大脑缺气,意?识涣散,不?然,她该利索的将枕头下的簪子摸出来直接扎上他的脖颈,与他同归于尽的!
柳莺莺气得要命。
她长这么大,就没有在哪个人面前?,落过如此下乘。
早知如此,当初就不?该招惹上这样的混蛋变态的,只是?,谁能想象得到,外表清风霁月、丰神似仙的外表下,藏着这样一颗狠倔变态的心呢?
早知道,那日在月湖药发时,该将错就错,指不?定现如今婚事?早已落定了?
那姓沈的已毁过她一门亲事?了,加上那晚的变态之举,不?知是?不?是?柳莺莺的错觉,总觉得有股不?好的预感,她隐隐有些担心,便是?再获姻缘,会不?会再度惨遭那个变态横加阻拦。
简直有病。
他不?负责便罢了,还一直坏她好事?作甚。
因此事?,柳莺莺一度有些憋闷无力,连带着一连歇了好几日心思,眼看着日子一日一日消逝,一度有些懒得动弹,懒得再费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