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下的篱笆墙嘛,就跟女人那层膜似的,一捅就破。”
刘刀疤的语气也很轻松。
不是他们小看杨明,实在是杀人放火这事,他们干得太多了,轻车熟路,一点都不慌。
可等他们终于慢吞吞走到了张家村外,忽然就懵了。
陈贺揉了揉眼睛,难以置信道:“他娘的,这护栏怎么这么高?”
他只听家丁回报,说张家村在修护栏,可隔得太远,也看不清楚究竟长什么样。
于是理所当然以为是乡下院子围的那种篱笆。
结果,杨明修的根本就不是篱笆。
一根根足有一丈高、碗口粗的木头连成了栅栏,将村子围得密不透风,就是他们的老窝也没有张家村结实。
“二头目,那些又是什么?”
刘刀疤又看到了外围那些拒马枪,锋锐的枪尖,看着就发毛。
“拒马枪。”
陈贺脸都黑了,他是见过世面的,曾在边境的军营外看见过这东西。
这败家子脑子有毛病?
竟还搞出个拒马枪来,难不成是想占地为王,把张家村弄成城寨吗?
他深吸一口气道:“无妨,拒马枪只能阻挡骑兵,拦不住我们,丢火把,先把木桩烧了,再冲进去!”
手下点燃火把,跑到门前,用力抛了过去。
火星子落在木桩上,却没有像他们想象中那样烧起来,竟然扑腾了几下,就灭了。
刘刀疤愣住了。
陈贺咬牙切齿道:“该死的,他这木桩刷了漆,若非猛火烧不起来。”
明明说的是来放火抢劫,发家致富。
结果却遇见了这带壳的王八,无处下嘴。
流寇们骚动了起来。
刘刀疤硬着头皮问道:“二当家,现在怎么办?这木桩烧不掉,咱们进不去啊。”
他们是流寇,向来只会冲进去、见人就杀,攻城这事,专业不对口啊!
一片死寂的村庄,仿佛在嘲笑他们的无能。
杨明确实就站在哨塔上看猴戏,见远处的树林里探出了一面旗子,才拿出木头做的喇叭喊道:“陈员外,好久不见呐。”
陈员外眯起眼睛看了许久,才看清他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