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心里想着什么,自己还是不知道。他的所作所为,也从来不会让自己觉得满意。
因为天山的冬天确实非常的冷,尤其是深夜,吐出一口气,也要结成冰。
所以,雄霸命人在房内生起炉火,整整一个冬天,都那样不间断的往里丢着柴禾,扑哧的燃烧着。有时,映的递柴禾的丫头脸红扑扑的。秦霜说,你别塞了。丫头不理他。
“小心哪天烧了屋子,看你还烧不烧?”
丫头愣了半天,转身出去了。
他进来时,脱了外深色氅衣,抖掉浑身的白雪。
怕床上的人冷了,所以,站在炉火边烤了很久,等身姿暖和了,这才上床,一把抱住床上的人,对着那人耳朵咬了起来,动作轻柔的极。
床上的人背身向里,佯装睡着了,如何弄,都不醒来。
但当火热的手掌伸进内衣里时,还是浑身抖了抖。
“本座知道你没睡着。”手摸上里面微热的皮肤,耳边被吹着热气,那人咬着他的耳朵笑道,“因为你睡着时,可没有这么乖。”
床上的人轻笑出声,眼睛却还是闭着。
“你笑,是因为你开心?”低沉的声音轻轻的。
“不是。”
“那你为什么笑?”
“那我哭?”说着睁开的大眼睛当真闪着泪光。
“那你为什么不开心?”
“因为,我不想待在这儿了。”
这话像突然从门缝里穿进的寒风,彻骨的寒,可是门明明栓的密不透风。搂着他肩膀的手指一颤,慢慢上移,死死掐住他的脖子,男人强忍着怒火,一字一顿说,“你想背叛我?”
谁知被掐住脖子的人反倒笑了,轻松地道,“我和你说笑的。何必当真?”
“你在激怒我?”
“我没有。”
嘴上没有,但那张无所谓的脸上明明就在说,有。
“你到底要我怎么做?”雄霸的脸色不甚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