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所谓!本将军岂是你这种以色侍君的小人!”
樊骁皱起了眉头,只当他是说胡话,二弟受伤令他恼怒不已,目露凶光道:“啰啰嗦嗦,本将军这就送你上路吧!”
话音刚落,一粒石子打在他脑后脑户穴上,他登时两眼翻白,跌坐在椅子上,昏了过去。
杨明大摇大摆地走进来,看见杨光耀跪在樊骁面前,樊骁还没穿裤子,画面极其辣眼睛。
杨重别头一脸嫌恶。
杨明迟疑道:“我没打扰你们吧?”
“你来干什么?”
杨光耀怨毒地盯着他,抹了把嘴角的血迹。
他当然不会那么天真,以为杨明是来救他的。
就算杨明是来救他的,也已经来不及了。
他现在毒气攻心,五脏六腑剧痛无比,死到临头,反而多了几分硬气,坐在椅子上不去看他,也没有开口求饶。
“算是来送你一程吧。”
杨明沉吟了片刻道:“你对我爹,是不是有什么误解?比如说,你以为你是我爹的私生子之类的?”
一句话正中要害。
杨光耀豁然抬头,牙齿咬得咯咯作响:“误解?有什么误解?不错,我是杨山的私生子!”
“你们杨家一直揣着明白装糊涂,对我百般苛刻!成王败寇,落到今天这般地步,我无话可说!但是我就算死,也不会放过你们一家!”
“我要去阴曹地府找杨山算账!是他毁了我娘,毁了我的一生!”
念及往事,杨光耀眼里多了几分泪光。
他娘是杨明母亲杨周氏的贴身丫环,随她一起陪嫁到杨家。
照理说,陪嫁丫鬟等于通房丫环。
可杨山那个畜生,吃净却不认账,一直不愿将她抬为妾室。
不仅如此,在知道他娘有孕之后,还把她赶出了杨家,只是偶尔会派人送钱过来。
一个女人带着孩子,无依无靠,就算有钱,也免不了要受辱。
野种,婊子养的。
七岁之前,他跟他娘是在辱骂和欺凌中度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