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来福快速心算了一遍,手在发抖。
若按六百文一斤算,酒坊月产杜康酒十二万斤,便是七万二千两。
可每个月所有支出加起来,竟还不到一万四千两。
这酒坊一个月能净挣五万八千两!
一年就是五十八万两银子。
便是除去酒税,至少也有五十万两!
杨来福觉得有点头晕目眩。
他不是没有见过世面的人。
光耀商会每年的净利润不下两百万。
可那是因为光耀商会主营文房四宝、琉璃珍珠,这些买卖本来就挣钱。
但酒水生意,在他印象中并非是个能挣大钱的行当。
酿酒要用到粮食,越是好酒越是要用好米。
上等的良米,便是大宗采购,一斤也要接近二十文钱的价钱。
三斤米才能成一斤酒,本钱就得六十文,蓬莱春的卖价才一百文出头。
百年老字号万源酒坊一年的收入也还不到十万两。
少主这不打眼的小酒坊,却能挣五十八万两,足足五倍有余!
杨来福活了五十八岁,还是第一次知道区区杯中物也能这么赚钱。
然而他并不知道,这酒坊其实才建了五分之一。
打败万源之后,杨明的下一个目标就是垄断平江府的酒业。
到时一年躺着都能挣四五百万,才算是勉强安稳,够他败家了。
杨来福叹为观止之余,又觉得老怀安慰。
少主,真是长进了。
若是两年前,少主便能有这么出息,杨家何至于沦落到这个地步。
老爷和夫人也不会含恨而亡了。
只盼他自此之后吉星高照,离秦家远远的,再也不要惹上什么祸事了。
老管家在心里为杨明祈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