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徐篱山怆然道,“我要去了。”京纾问:“去哪儿?”“一个没有变态的地方。”徐篱山伸出一只手,颤抖地道,“我也不想离开你,可此地有大变态,不仅无耻还无耻,我不堪与之同存!”京纾走过去,握住徐篱山的手把它放回徐篱山的腿边,然后伸手握住徐篱山捏着脖颈出白绫圈的另一只手,也放了下去,最后细心地替他整理了一下圈的位置,说:“走好。”徐篱山不可置信地看了他一眼,“你好毒……罢了,我去了。”说罢“呃”一声,猛地低头,吐出舌尖抵住一侧嘴角。京纾欣赏着他浮夸的面部表情,倾身凑过去亲了亲他的嘴角,那舌尖猛地缩了回去,闭上的眼睛也“唰”地一下睁开了。徐篱山看一眼面色如常的京纾,又看一眼后头一脸空白的辛年,简直无言以对。“怎么,”京纾说,“又不去了?”“嗯,我想了想,我要和变态战斗到底!”徐篱山伸出双手,“救我!”京纾无声地笑了一下,伸手把他脖子上的白绫圈解开,被徐篱山一把撞进怀里。他捏了捏徐篱山的脖子,说:“回屋睡觉?”“不要,”徐篱山找茬,“我要散步。”京纾挑眉,“刚洗了澡,又散出一身汗。”“我不走不就行了吗?”徐篱山鸡贼地说,“就看有没有人愿意做我的代步工具呀?”京纾问:“背还是抱?”徐篱山狂妄地说:“坐肩头!”“好。”京纾松开他,转身蹲下去,“上来。”“真的?”“嗯。”徐篱山舔了舔嘴巴,试探性地抬起左腿放上去,又放上右腿放下去,还是有点不放心,“要不算了吧,还是背——嗷!”他突然就被托起来了。这一瞬间,怎么说呢,就俩大字:钦佩。徐篱山双手交握,托住京纾的下巴,说:“我服气了,哥,你是男人中的男人。你说你现在也算是个病秧子,都能给我托起来,还走得这么稳妥,太猛了!”“我是病了,不是死了。”京纾说。这人说话有时候是真不讲道理,徐篱山懒得反驳他了,晃了下腿儿,说:“我要去花园。”“好。”京纾说。徐篱山手里托着京纾的脸,坐得很稳当,他抬头看一眼月亮,说:“好高啊……像玉盘子。”“饿了?”徐篱山笑起来,说:“我又不是饭桶,看啥都想着吃。”“能吃是福。”京纾说。徐篱山反驳,“能吃会胖!为了保证我在恋爱关系中的魅力值以及对你的吸引力,我要保持身材,绝对不做饭桶。”“不必如此。”京纾说,“想吃就吃。”“你少给我装大尾巴狼,你敢说你不馋我身子?”徐篱山抬手拍他头顶,数落道,“我的腰上、腿上现在还全是印子,全是你掐的嘬的咬的!我要是胖了,那你一只手就把不住我的腰了,嘬我腿的时候更像在嘬猪蹄!”京纾说:“没那么长的猪蹄。”
徐篱山无法反驳呢,“哼!”京纾失笑,“哼什么?”“下次我就在我身上抹点泻药,你敢上嘴,我拉虚你!”徐篱山放狠话。“蛇蝎心肠,不过先甜后苦,不无不可。”京纾还有办法,“下次我光咬屁股行……唔。”徐篱山及时用双手捂住他的嘴巴,咬牙切齿地说:“你不要脸你!臭流氓!你搞虚假宣传,你艹假人设,我要曝光你!”话音落地,手心一热,被京纾舔了一下。徐篱山浑身一哆嗦,立马收回手,骂道:“哇!”“好了。”京纾握了下他的小腿,“坐好,摔了别哭。”“我又不是小孩,摔了还哭鼻子。”徐篱山反驳。京纾说:“不是小孩子也可以哭鼻子。”徐篱山戳一下他的脑袋,小声说:“小时候我可想坐肩膀了。”京纾“嗯”了一声。“以前下学的时候我常看见有别的父母来接自家小孩,爸……爹一把就将小孩提溜起来放在肩上,娘在旁边扶着小孩的背,手里可能会提着菜篮水果或者是拿着一杯饮料、糖葫芦、棉花糖、很便宜的炸串……有的还有兄弟姐妹跟着,一家人可热闹了。”徐篱山说,“我总是负责目送的那个。”京纾握着他的脚踝,说:“等过段时日,我送你去博文馆读书。”“……什么啊。”徐篱山嘟囔,“我都多大了。”“还没及冠,哪有不可以去的?”京纾说,“到时候我入宫来接你下学,宫道那么长,够你坐的。”徐篱山怔怔的,“你当那里是什么地方,陛下会骂我们的。”“骂一句少不了一块肉,况且也是我挨骂,骂不到你头上。”京纾设想了一下,说,“我不顶嘴,陛下最多骂三句就没兴致了,我顶嘴,他骂不过我,喝三杯菊花茶就会让我滚。”徐篱山笑起来,说:“你可别气陛下了,他在朝上被公事烦,下来还要被你气,太辛苦了。”“他喜欢被我气。”京纾淡声说,“以前我不气他,他还说我不记挂他。”“那是陛下怕你与他生分了,做什么都只掬着君臣的规矩,而忘了兄弟的亲近。”徐篱山摸着京纾的头发,“为了表示对兄长的尊敬,你多为陛下准备点好的菊花茶吧,别气了人就跑。”京纾觉得有这个必要,便说:“好。”故友“京宣!”天还没亮,京宣就被一声震醒了,睁开眼起身,恰好房门被踹开,郁玦大步闯进来,后头跟着一脸无措的管家。“……”京宣抬手揉了揉额头,示意管家先下去,而后对郁玦说,“大早上的,又闹什么?”“我倒要想问问你爹你叔在闹什么!”郁玦走到床边,拧眉把人瞪着,“我刚一回来就听说陛下给肃王和徐篱山赐婚了,他老糊涂了!”京宣蹙眉,道:“放肆!父皇不老,之前父皇微服私访时不知被多少夫人相中,想领回家做小女婿,父皇更不糊涂。”郁玦不听,“没糊涂能做出这种事,给两个男子赐婚,到底是怎么想的!”“你到底是觉得父皇给两男子赐婚是糊涂,还是把徐六公子赐给皇叔是糊涂?”京宣说,“倘若父皇赐婚的对象是你与徐六公子,恐怕你今儿就要大夸父皇英明了吧?”“对!”郁玦说。京宣偏头翻了个白眼,又再度看向他,说:“旨意已下,断无更改的可能,你与徐六公子注定无缘。”“那是我们的缘还没开始就被你们京家人斩断了!”郁玦真是想不通,“你皇叔是何等人物,竟然做出这等逼良为娼、强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