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还是各有特点比较好。
至于皇子俱不就藩的这事,后宫的这些个妃嫔们都还是乐见的,妇道人家想不到多深政治影响,只想着孩子可以不远离京师,想见的时候能见着,这便是好的。
至于朱厚照这里,
他知道她们几个在意,憋在心里不问,总是比问出来要好些。
顺妃更是脸上直接挂着欣喜,“这样也好,臣妾们早便觉得皇上操劳国事,现在好了,他们兄弟几个早日成人,也可为皇上分忧。再过上几年,载基和载壡也不能都叫他们闲着。敬妃妹妹可不要觉得舍不得,草原上有句话,牛要耕,马要骑,孩子不教就调皮。”
敬贵妃道:“都是皇上的儿子,为皇上分忧是应该的,我又怎么会舍不得?说是近来裕亲王很是懂事,原先我便觉得这孩子虽然话不多,但道理都是明白的。”
朱厚照心里嘀咕着,
这些后宫娘儿们,生了儿子以后,就关心儿子,不关心他这个丈夫了。
“几位皇子殿下,依臣妾看还都是懂事的。不过……”贤贵妃捏着朱厚照的肩头说:“龙生九子,各有不同。他们的脾气性格都不同,皇上是父亲,却也是他们的君主,这里面的事……怕是也不易。”
“哎,还是贤贵妃明白朕。”
剩余的两位也听明白了,“皇上,是臣妾多嘴了。”
朱厚照没答这句话,而是说:“宗室的事,你们要在太后面前多讲几句。老朱家,当皇帝的还是少数,剩下的不能都把他们圈起来,弄得他们只能生孩子。朕的这几个儿子也是,就了藩以后他们在王府里能干什么?一辈子就这么虚度了。”
三人都应了下来。
其实贤贵妃应该明白,
天家讲亲情,也不是不可以,但总归是有一个人要出来坐上那个位子。
所以政治也不得不讲。
又过了两日。
八月过去,到了正德二十年的九月。
载垨在一连消失了半个多月以后忽然入宫来见他。
见了面就上了一封很让他意外的奏疏,四个字,大国战略。
朱厚照向左抬头,看了一眼尤址,发现这老家伙面无表情,像是没看着似的。
接着他咳了两声,“老大,你这是何意?”
载垨双手作揖,“爹,这是儿子请教博望侯和几位见识非凡的朝中重臣所拟的。儿子想过了,按照博望侯所说,大明之外的有大洋、大洲,陆地广阔,大小国家不计其数。甚至有许多我们从未听闻过的国家,
而父皇又说过,造船、航海这样的技术是要不断前进的。
那么终有一天,大明得和世界上所有的国家打交道。那些以往闻所未闻的国家也会有越来越多的人来到大明。
可我们并不能确定他们是敌是友,兵法又讲究料敌从宽。
身为大明臣子,自然不能盲目的认为西洋诸国对待我大明就是诚心拜服或天生友好,万一不是,那不仅愚蠢至极,而且后果极其严重。
基于此,便有了这封奏疏。
宋太祖曾说,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因而南洋靠近我大明海疆区域,无论如何也不可以出现另外一个强权。”
朱厚照还是第一次听到他这个大儿子讲出这样的话,
不经意间也渐渐专心起来。
“……若要守东南,则必守台、吕,若要守台、吕,则必控南洋,倘若真有其他国家大军压境,朝廷也能先将其拦在大陆之外。”
嗒、嗒、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