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嗯。”徐敏点头。
“行吧,但你要记得,事事都要和我禀报,绝不可强出头!”
徐敏立马开心,“这您就放心吧!等着儿子我给你挣个知府回来!”
“等等!”
他这一喊,徐敏又要启动、又要刹车,差点没摔倒,“爹,又咋了?”
“听你这话的意思,似乎笃定韩春薄有事,你隐瞒了我什么?”
徐敏眨了眨大眼睛,“没有啊,儿子怎么会瞒爹?”
“真没有?”
“真没有!”
徐维明这才放过他,“好吧。”
徐敏长出一口气,一溜烟的出了书房,向自己的院落里走去。
到门口的时候他眼睛瞥见正在扫地的中年男人,一个挥手,“进屋扫一下。”
“是,少爷。”
可到了屋里,两人却不是主仆关系,而是相对而坐。
徐敏将这锭银子还给了对面的人,“我说是别人欠债还我的,老爷子没多心。”
“父子之间,还真是多一层信任。什么扯淡的话都说得通。”
徐敏凑上前,压低声音问:“赵百户,你确定这个韩春薄和你口中的走私案有关?那个姓韩的再笨,也不会花一些有问题的银子吧?”
对面的人微微一笑,“他不是双流人,自然不清楚这里什么时候才会流通正德十九年的官银,虽然可以直接说是自己带过来的,但那只能糊弄你们。锦衣卫可是追了他有小半年了。”
“锦衣卫这么厉害,干嘛不直接抓人?从他的地窖里把银子挖出来不就得了?这样人赃俱在,他也无可狡辩。”
“世上的事,你站在第一层看会得出一个结论,站在更高的层次看,那就可能完全相反。日本的银山,朝廷一向控制周密,他为何能走私出来,你能确定这涉及到谁?不查清楚,直接收拾了他,到时候他来一个断尾求生怎么办?为了条小鱼费那么多精力,这差使你觉得是办好了?”
听了这话徐敏很受震撼。
“怎么样,是不是害怕了?”
“不,我是觉得刺激!”
“呵,你小子。”姓赵的百户从怀中掏出一块令牌,令牌正面是南镇抚司,反面则是正德乙酉,“从今日起,你就是锦衣卫南镇抚司的一员了,将你的一些信息都告知我,我要为你入档。”
“好!”
徐敏对什么四书五经是一点儿兴趣没有。心心念念的就是要进锦衣卫,如今梦想成真,他可是开心了!
“那接下来,要怎么做?”
“取得他的信任,套出他的底细。”
徐敏建议道:“能不能跳过第一点,直接做到第二点?”
赵百户这就有些惊讶了。
“取得这种人的信任太难了。”
“那你如何套出他的底细?”
“不需要底细,我摸清他银子怎么来就行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