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他这个皇帝,征漠北就不需要组织三十万、五十万这种大军,王守仁手中的骑兵就足够称霸草原了。
虽然有些遗憾,不过以后还是有机会,王守仁也不会一下子就打到狼居胥山。
天子正在书写之间,尤址悄悄的靠近,稍等了会儿,眼见天子端起纸张吹了一口,他便上前说道:“陛下,西北大捷以后,京里是好一番热闹。才子们各显神通,可是出了不少佳句。”
朱厚照一边把信折好,一边说道:“又有什么稀罕事了?说来听听。”
“诶。据奴婢所知,这几日以来京中各处酒楼全都是人满为患,才子们凭酒作乐,共庆封疆大事,其中有一首词,奴婢以为最好。”
“你什么时候也爱好诗词了?”
“附庸风雅嘛。”
朱厚照嗤笑一声,“好,朕索性也无事,你念念看。”
“是。”尤址摆了个相对正经的脸,嗓音也沉了沉,“马映汉阳雪,旗包陇右风。圣君忧边患,河岳见军功!”
这后两句嘛,旁人念朱厚照还有些感觉,偏偏从这个老太监的嘴巴里出来然他有点别扭,“难为你了,为了拍马屁,还得背首诗。”
尤址故作冤枉,“陛下,这可不是奴婢说的,是外面才子们所公认,还都说写的好呢!”
“便只有这一首?”
“自然不止,另有一句,倒也传得广。庙略占黄气,精神贯白虹。丈夫期报主,看取宝刀雄。”
“有志气,比拍马屁的好。是谁写的?”
“好像……是叫夏言。”
朱厚照微微一顿,“谁?”
“是叫夏言。”
这个人,一般还是知道的。
嘉靖年间,或许是这个皇帝太过于精明,所以诞生了一批很厉害的名臣。
夏言就是其中之一。
夏言为官一是廉字。与他同朝为官的张骢因为有嫉妒人、不容人的老毛病,所以曾经想过收拾夏言,但是始终找不到夏言犯罪的证据,哪怕在贪墨成风的政治氛围中也挑不出太大的毛病。
其次是硬字。夏言的脾气非常火爆,与人讲话从不客气,在他之前的张骢手段比较狠,比如说整治吏治、清查田亩,夏言不仅全盘继承,而且有过之而无不及。
这也是他后来被陷害,但无一人为其说话的主要原因。
总得来说,也是一心想做事的一代大臣了。
“这个夏言,现在是……”
尤址接话,“是举人。”
“喔,那可惜。”
“要不要奴婢……”
“不要多事,让他自己去考。”
“是……”
夏言这个名字,让朱厚照忍不住想到张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