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咱锦衣卫是衣冠禽兽,我看你们也高尚不到哪里去。”
毛语文撂下这样一句话,再给袁状一个臭脸,这才扬长而去。
袁状气得浑身发抖,说到底他还是江西巡抚。
“老夫誓要参他一本!”
不过暗地里却与江西按察使宗复对视了一下,后者暗暗朝他点了个头。
另外一边,毛语文刚出门就开始吩咐,“去找个大夫过来。”
接着他们找了个客栈的后院居住,店家看他们的衣服不敢阻拦,战战兢兢的伺候着。
到了晚上,又是喝水、又是喝药的,徐树峰渐渐转醒。
毛语文背着床坐在凳子上,单手撑着木桌,边上的人和他禀告,“头儿,人醒了。”
听到这话,他站起来到床边。
徐树峰很虚弱,眼睛只睁开了一半似的,
“锦……锦衣卫?”
“是。”
“想办法治好他。”
毛语文是对一个大夫说的,老人家吓得直流汗,也只顾点头。
之后屋子里只留下三人,徐树峰、毛语文外加一个田二。
“你走了运,皇上听了你的冤情,算是有救了。”
屋子里有一缕香缓缓的升着,时间也慢慢过去。
“谢……陛下……恩典。”
“詹氏主要是什么罪?和什么人勾结?”
床上的男人怔怔出声,“错了……都错了。”
“错了?”
毛语文和田二都满脸震惊,错了是什么意思?
“詹氏,并无罪状。”
“这不可能!”田二先忍不住。
如果这都不是真的,那这件事的真实面貌是什么?
难道还有什么人陷害了詹氏不成?
毛语文只觉得脑袋开始炸着疼,越搞越不清楚了。
“送京师。要是半路死了,尸体也要送!”说完他便离开了屋子。
“是!”
田二追上去询问:“头儿,这下怎么办,詹氏是抓还是不抓?”
这话没有立即得到回答,因为毛语文也在思考,
原本他们是目标明确的,万万也没有想过徐树峰会说出这样的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