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宿舍门,里面也正像辅导员说的,已经完全空了,只留下了几张木板床。
我走到了一张床前,摸了摸床梯上那一块烧黑了的痕迹,不自觉笑了出来。
这应该是为我送行那晚方茴的杰作,也不知道一年多来,这个透着几分沙雕气质的姑娘过得好不好。
我又蹲在另一张床的栏杆前,抚摸着那冰冷的栏杆,那天晚上晴儿就是在这醉倒的,仰着头张着嘴,没有一点女神的样子。
我又想起了那时随兴作的一首诗来:
同窗数载晨昏共,
今朝挥手各西东。
世事茫茫难自料,
归期无日难重逢。
…
还真让我说着了,世事茫茫难自料,归期无日难重逢啊。
在宿舍坐床板上坐了很久,
“今天,我也要走了…”
“再见了,姐妹们…”
朝着空荡荡的宿舍挥了挥手,然后将门锁好,就如同我来之前一样,此后这间宿舍的门再打开,就将是别人的故事了。
原来真的离别就是在那样一个洒满阳光的早晨,有些人就永远停留在了昨天。
耳边仿佛又响起了方茴当时那略带醉意的歌声:
送君千里直至峻岭变平川,
惜别伤离临请饮清酒三两三,
一两祝你手边多银财,
二两祝你方寸永不乱,
…
回头看了看这个带给我诸多回忆的学校,如无意外,我可能再不会回来了。
我该是遗憾的,我为了心中那股感觉错了那个爱我的人,我自以为全力以赴地去爱却又弄丢了我爱的人,甚至还浑浑噩噩地错过了与挚友的相见。
我穷尽所有去追寻,可到头来我却一无所有。
我想将这遗憾写出来,写我湿漉漉的青春,写我自以为是的曾经…
我删删改改许久,却还是无从下笔,总觉得写出的文字那么苍白无力。
…
那遥不可及的开心
从学校出来我转路去了陵市,既然江城找不到她,那她有没有回来?
刘叔许久没见到我了,看到我后反应了好一阵才想起我是谁。
只是从他口中得知,晚风并没有回来。
她不仅没有回到学校,甚至都没有传出她回到这个村的消息。
我更迷茫了,我的晚风…你去哪了…
便是分手也好,好歹给我个理由啊,便是我错了你好歹告诉我错哪了啊。
你就这样不明不白的走了,你让我如何放得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