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不用在他身上白费功夫了。
谢卿眠挑眉:自己不是让他开心起来的人?那照这个说法,能让他开心起来的是谁呢?
说话间,一道人影从入口投入,两人同时投去视线。
看清出现的人,鹤云栎黯淡的眸光骤然一亮,站起身,快步跑了过去——
“师父!”
鹤云栎在应岁与面前一步停下,踮脚凑到他耳边传音入密——
【师父,我找到带走疫女的办法了!】
应岁与扶住弟子,配合地侧过脑袋:【什么办法?】
谢卿眠感应到了灵力波动,但并没有很好奇悄悄话的具体内容。
小孩儿能有什么意料之外的秘密呢?
只是……
他透过书架的缝隙,望向入口处的两人,目光从上往下,最终停在应岁与落于青年腰际的手掌上。
这两师徒是不是有点过于腻乎了?
年轻人难免缺少分寸感,但身为长者,坦然接受这份亲昵就很有问题了。
忽然,谢卿眠想到什么,目光变得诧异又震惊。
——应岁与这家伙,不会吧!
云栎小友,才一百来岁吧。
应该不会吧。
要是真的,那还是人吗?
双标的谢卿眠浑然没意识到自己和胜殊娘娘的年龄差,可远大于面前这对师徒。
“掌印,晚辈和师父先走了!”鹤云栎回过头告辞。
谢卿眠再次抬起眼,目光与应岁与隔着书架相撞。两人都从对方眼中瞧出了些许深长意味。
谢卿眠决定不说破。
谁知道应岁与被揭穿之后是汗颜无地,还是肆无忌惮?根据这家伙过往对世俗规矩的枉顾来说,后者的可能性更大。
他默默将怀疑咽回肚子:“慢走。”
在离开藏书阁前,鹤云栎将那本《北岭风物调查》放入还书的法阵,拿走了其他几本书。
借都借了,就看看嘛。
离了藏书阁,转入安静的小道,左右没了其他人,鹤云栎才问道:“师父找我有什么事吗?”
事情很急?
都不能等他回去,而是找到了藏书阁。
做什么?
这可问住了应岁与。
作为稳重高深的师父,答案至少不能是一早起身看到弟子留的纸条,怕他和谢卿眠单独相处,又听到什么胡话,所以急匆匆赶来。
他眸光一转:“确实有很紧要的事需要徒儿搭把手。”
鹤云栎踌躇满志跟着应岁与来到山下,最终发现他说的需要搭手的事是——
钓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