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任何事都逃不过那套颠扑不破的“开窗”理论。
她一个没坚守住,就让人把窗给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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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洁白的皓腕到葱白的手指都不断涌起一阵阵酸麻,娇嫩的掌心通红一片,柔若无骨的小手实在忍受不住。
她紧抿着下唇,侧过脸不敢看他,含混不清地问:“可,可以了吗?”
男人不答,却扣住她绵软的小手,不许她临阵脱逃。
良久,空气中弥漫出一股异样的气息。
祁昼明抬头,藕荷色的幔帐中漆黑一片,唯有借着窗桕间流泻的月色,才能看清她的神态。
小姑娘弧度柔和的眼尾坠着一滴晶莹的粉泪,漂亮的眸子里水光盈盈。
他眉心一跳,语气里难得带了点无措:“怎么哭了?”
“你做的好事……”
她瘫坐在柔软的锦被中,越发显得只有小小一团,将那只被磨红的小手掌心向上摊开在他眼前。
他眸光扫过,藏起眼中的笑意和餍足,一本正经地柔声轻哄:“那我替因因洗净,好不好?”
一边说着,幽暗的眸光却落在她潮湿洇红的眼尾。
男人喉头滚动了下,藏起眼底深深的贪婪。
她却没有丝毫觉察,咬着唇,继续委屈巴巴地朝罪魁祸首诉苦:“手好酸,方才让你停你都不听……”
男人忽然被她的稚拙而天真的发言逗笑。
哪里能说停就停?
他的小夫人似乎一遇上这种事便显得有些呆呆的。
可爱得紧。
此后十几日,无需容因交代,祁昼明竟也一直乖乖待在府中养伤,比前次受伤时安分了不知多少。
起初容因以为他转了性子,可后来转念一想便明白过来。
此番那位陛下硬是让祁昼明吃下了这么大一个暗亏,在祁昼明受伤第二日便火急火燎地命人前来安抚。
这般情形下,祁昼明养伤的时日越长便能越显出伤势严重,也越能让天子感受到他的顾全大局。
与黔国公相比,高下立现。
只是如此一来,苦不堪言的人变成了容因,三不五时便要忍受某个无师自通的臭流氓骚|扰。
也是时至今日,她才深刻体会到,老男人一旦尝到了甜头之后会变得有多不要脸。
动手动脚倒在其次,像那日那种……羞人的事,他竟也总是挂在嘴边,甚至还隔三差五便以寻摸各种理由缠着她来上那么一次。
昨日李炳又到府中来了一趟,替祁昼明看诊。
听他说祁昼明的伤已好了七八分,余下的便是要多补足元气时,容因长松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