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时安听罢,眸光一瞬间黯淡下来,俊秀的脸上满是落寞。
他磕磕巴巴地道:“因姐姐,我,我没有别的意思,我只是觉得只有你才配得上这支簪子。”
“因姐姐,我知道先前确实是我来晚了一步,没能赶在祁司殿之前向你提亲是我的错……你若,你若因此怪我也是理所应当。要不,你便将这簪子当作是我的赔罪礼吧。”
卫时安垂下眼睑,遮住眼底的懊恼和不甘。
都怪他太无用,不能一早便说服母亲。
他知道的,因姐姐已经给过他机会了。为她祖父守丧三年便是她为他们做过的争取,终究是他笨,没能守住她努力得来的机会,让旁人夺了去。
少年的眼神太过纯澈,此刻这副低落的模样仿佛一只被人遗弃的小奶狗,让人觉得拒绝他似乎是一种罪过。
容因默了默,半晌,才狠下心道:“卫小公子,如今你尚未婚配,我却已然成婚,我若收了你的东西,恐会惹人误会。”
“可,可即便你成婚了,你我也依旧是表亲,难道我想送你个簪子都不成吗?”被一再拒绝,少年握着金簪的手微微颤抖,急得眼眶发红。
容因抿了抿唇。
少年忽然一把攥住她的手,试图强行将簪子塞进她手中。
不等她作出反应,身后忽然传来一道凉飕飕的声音:“呵,夫人方才不是说去看望祖母?难不成,眼前这位,便是你祖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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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因回眸,祁昼明脸上挂着凉凉的笑意,不紧不慢地踱过来,却并不看她,一双深邃的黑眸落在她对面的少年身上,紧紧地将他攫住,冷厉而危险。
容因心尖颤栗,连忙转过身,提起裙摆,翩然向他跑去。
小姑娘在他身前站定,仰起小脸望向他,漂亮的眸子里点缀着软软的光,像一泓清亮的泉,小手轻轻晃着他的,撒娇的意味简直不能再明显。
“大人说笑了,方才我从祖母院子里出来,正巧与卫小公子撞见了,这才多说了几句话。”
一边说着,容因捏在裙边的手不自觉地收紧,有些不安地觑着他脸上的神色。
卫时安却丝毫没能感受到容因的担忧。
他听方才她唤这个男人作夫君,便顿时明白了此人的身份。
心口像被压了一块大石,闷闷得喘不过气来,教他神色越发黯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