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绡颔首,道:“也是出自曹氏,是太后的侄女,曹国公的堂妹。”
容因心头一沉。
那如今的大邺朝堂,岂非曹氏一家独大?
即便她并非历史专业出身,可也知道,这样明显的外戚干政,朝堂上必定暗潮汹涌,并不太平。
“那当今陛下对曹家,是何态度?”
碧绡摇头:“这样隐秘的事奴婢就不知道了。只是听说陛下对太后极为孝顺,去年太后千秋节,宫中大肆操办,坊间传言,光是这场寿宴,就花费了近万金。想来,对曹氏也是十分体恤和看重的吧。”
容因听罢,陷入了沉思。
听祁昼明话里的意思,他对曹氏一干人,都有很深的敌意。
他暗中调查的东西,多半会对曹氏不利,且听他的意思,其中似乎还牵扯到了许贵妃和康王。
究竟是什么样的大事,能够让他冒着这么大的风险,去与曹家抗衡?
还是说,真正在背后授意的,是当今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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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捉虫)
翌日,祁承懿生辰。
许是心里惦记着今日要早起,还有事要做,容因难得没睡懒觉,天色尚未明时便突然睁开眼。
虽头脑还有些发蒙,那双清泠泠的眸子呆滞着,可总归是醒了。
她一动,祁昼明便也跟着醒过来。
他坐起身,白色中衣衣襟半敞,露出一圈厚厚的绷带和大片白皙劲瘦的胸膛。
四目相对,容因突然从空气里嗅出几分暧昧。
顿时醒了大半。
祁昼明神色恹恹,剑眉微蹙。
倒不是一副困顿模样,只是没来由地不悦。
容因偷偷觑他一眼:“我将你吵醒了?”
祁昼明睨她一眼,淡淡嗯声。
瞧不出不满,只是兴趣缺缺。
容因抿唇,今日是小奶团子生辰,想必他又想起江氏了吧?
也难怪如此心绪不佳,连话都不愿多说一句。
容因翻身穿上鞋袜,站起身,敛眸道:“大人不若再多睡一会儿,我还有事要忙,先去梳洗。”
容因离开后,房间里只剩下祁昼明一人。
那双漆黑的眸子乌云漫卷,晦暗难明。
半晌,他嘲弄地轻笑一声,薄唇掀起冷冽的弧度:“这样的日子,又有什么好庆贺的。”
祁承懿生辰,容因提前准备了贺礼,但今日仍旧无法清闲。
同祁太夫人生辰时一样,她打算也亲自替小奶团子下一碗长寿面。
除此之外,今日按礼节,小奶团子需得先沐浴焚香,再去祠堂处告祭祖宗牌位,乞求先祖庇佑,能平安长大成人,无灾无难,永保百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