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切洛蒂听着加利亚尼的解释,心里有点怪怪的,“年轻人冲动是正常的,你要不再考虑一下?”
“不,这是高层的意思,不带菲尼斯参加世俱杯。”加利亚尼看见安切洛蒂眼睛一闪而过的怀疑,他脸色平静地说道:“放心吧,等到他的禁赛结束,你就把他召回首发。”
安切洛蒂没有说话,转身离开加利亚尼的办公室,把这件事告诉特奥多罗,“你需要冷静,愤怒容易让你冲昏头脑。”
迪达看到后面露愧疚,上去说道:“缇欧是因为我才去和球迷吵架,您不能再给他一次机会吗?”
特奥多罗看出安切洛蒂眉宇间的纠结,他知道主帅只是俱乐部的打工人,站起身离开内洛餐厅。
2007年12月,这是特奥多罗在米兰内洛最糟糕的一个月,不止是五场禁赛,还收到克雷斯波腿伤住院的消息。
特奥多罗从花店买了一束雏菊来到维埃里给他的医院地址,看到躺在病床上的克雷斯波。
曾经的阿根廷神锋静静地倚靠在靠枕上面,一条腿打上石膏,看着窗外明媚的阳光。他转头看到站在门口的小孩,不过现在小孩已经长得很大一只了。
克雷斯波脸上露出勉强的笑容,故作平静地开口:“抱歉,缇欧,我可能没办法履行我们之间的约定了。”
他承诺自己最终会回到拉齐奥,就像老乡阿尔梅达那样帮助拉齐奥重回意甲,让特奥多罗看到奥林匹克在绿茵场上展翅飞翔。
特奥多罗看着克雷斯波受伤的腿,他脚底下的绿色光圈没有笼罩阿根廷人,他们不是俱乐部队友,不是国家队队友,自己的治疗术无法施展。
他心里涌出巨大的无力感,痛意牵扯他的心脏,呼吸都带着灼烧的痛苦,眼泪争先恐后地冒出来。
特奥多罗没想过,克雷斯波见到自己第一件事不是诉说伤痛,而是愧疚无法履行他们之间的约定。
克雷斯波看到男孩的眼泪像是断掉的珍珠项链,一粒一粒落下来,落在洁白的床单上面,印出湿痕。
他有些慌乱,挣扎着过去,用手擦拭特奥多罗脸上的泪水,他掌心不到一会儿就积攒出小水潭。
“缇欧,我没事,别为我难过了。”
“缇欧,别哭了,你已经是大孩子了。”
“上帝,你就是我的上帝,你告诉我怎么样你才会停止流泪。”
特奥多罗捂住眼睛,喉咙发出艰涩声音,“呜……”他控制不住泪水,只感受到心脏的沉痛。
克雷斯波看到埋在他没有受伤的大腿上面哭个不停的特奥多罗,大手插入特奥多罗柔软的卷发,这是拉齐奥球员独有的顺毛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