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鲁伊夫不说话,丹妮淡淡地咳嗽一声,克鲁伊夫不情不愿地转过头,“你转告你的老师,我身体很好。”
特奥多罗听过关于克鲁伊夫和丹妮的爱情故事,丹妮出身一个富裕的家庭,跟还是阿贾克斯队长的克鲁伊夫坠入爱河。
1974年世界杯比赛期间,荷兰队和一群不知从哪里来的比基尼美女在酒店游泳池狂欢,其中包括克鲁伊夫。
丹妮打电话质问克鲁伊夫,根据荷兰门将皮特埃说的,克鲁伊夫为了给丹妮解释,流的汗比一场比赛还多。
事后,荷兰媒体认为这是《图片报》串通酒店保安和应召女郎设下的陷阱,为了挑拨荷兰球员和太太的关系。
三十年后,克鲁伊夫大大方方地对记者解释当天的场景,但是克鲁伊夫耙耳朵已经不是秘密。
克鲁伊夫是资深车迷,酷爱买车,每一辆车的花销都会报告给丹妮,同时还会上报他在巴塞罗那养猪的副业。
特奥多罗看着克鲁伊夫对丹妮低头的场景,拿杯子掩饰嘴角上扬的笑容,努力压下嘴角,不让自己看起来贱贱的。
克鲁伊夫看着身边这个大眼睛的意大利小伙子,想起昨天的比赛,生硬地说道:“你明明可以赢的更漂亮一点。”
特奥多罗听到克鲁伊夫气哼哼的声音,放下水杯拿起脚边的塑料袋,掏出大家眼熟的足球。
克鲁伊夫有种不好的预感。
下一秒。
特奥多罗说道:“我昨天进了三个球,可以带走球场的足球,我决定把帽子戏法的足球送给你。”
帽子戏法足球象征着好运,这种球一般会送给重要的人,换成别人估计会欢天喜地地收下,但是眼前的人是巴萨教父。
克鲁伊夫试图从特奥多罗眼里找出恶劣的挑衅,可是他失败了,对方好像真的是真心诚意祝福他。
他声音冷冰冰地开口:“难道我看起来脾气很好吗?”
特奥多罗老实地摇头。
克鲁伊夫接过特奥多罗手里沾着草屑的足球,他轻轻抹去足球表面的草屑,“我拿过很多帽子戏法的足球。”
特奥多罗点头,“我知道您的生涯足够辉煌,您是足球历史上未来的球员之一,也是荷兰足球的象征。”
克鲁伊夫咳了两声,他感觉自己的肺部传来抽痛,连忙喝下丹妮递过来的药片,肺部的痛楚慢慢褪去。
他看了一眼面露担忧的年轻人,语气平静地说道:“我马上就要进入手术室,你再晚几个小时估计就看不到我了。”
特奥多罗看着克鲁伊夫干枯的手掌,他轻声说道:“您的手术一定会成功,大家都向上帝祈祷您手术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