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奥多罗看到马房常开的窗户钻出来一个黝黑的马头,赛马好奇地打量它,三角形状的耳朵朝后瞥。
“马的耳朵向后是代表很喜欢你。”穆勒摸着探出来的赛马说道,成年赛马避开他的手,翕动海绵体鼻子。
男主人身边陌生的人类身上有股好闻的香气,像是它喜欢的麦芽糖,赛马往特奥多罗的方向伸脖子。
特奥多罗看向队友,表情跃跃欲试地问道:“这匹马看起来很喜欢我,我可以摸一下它吗?”
“噢,当然。”穆勒说道,“赛马是神经敏感的动物,要轻轻地放在上面,动作太大会刺激它们的自我保护意识。”
特奥多罗把手轻轻放在黑马的颊骨,毛茸茸温热的触感从手底下传来,跟游戏的体验天差地别。
游戏的小马再可爱再稀有只不过是游戏公司设定的一串数据,现实生活的小马臭烘烘,有着感染人类的生命力。
“它叫奥利弗,今年五岁了,是汉诺威马。”穆勒看着特奥多罗抚摸家里的赛马,傲气的赛马好奇地夹住意大利人的手掌。
特奥多罗知道游戏里的赛马大部分是热血马,眼前的汉诺威马是德国专门培养出来的马术马。
欧洲是现代马术的起源地,德国的马术相关项目是世界第一,因此德国培育出不少适合各种马术的马种。
特奥多罗在马术训练场见到了穆勒的老婆丽莎,夫妻两个人的性格很不符合他对德国人的刻板印象。
“我和托马斯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是为了给朋友撑场子。”丽莎牵着马和特奥多罗聊天,讲起她和穆勒认识的场景。
“第一次看到他,我觉得他简直是不可理喻的男人,我当时想着,我绝对不会和这样的男人产生交集。”
穆勒掏完兔子洞回来,兜里塞满樱桃萝卜,他把手里毛茸茸的小兔子放在特奥多罗手心上。
“我是在为我的队友吵架,她是为她的朋友吵架,我们初次见面很不愉快,那时候我们才17岁。”
“那个和女朋友吵架的队友是霍尔格,他当时和女朋友分手了,半年后我和丽莎在一起了。”
特奥多罗想到队里可靠的中后卫巴德斯图贝尔,他感慨慕尼黑真小,还有,好倒霉一男的。
手心里黄油色的小兔子在啃苜蓿草,啃着啃着啃到特奥多罗的手指,特奥多罗把兔子举起来,看着它的三瓣嘴。
穆勒拍拍特奥多罗的肩膀,“我们家还有鸡,很大的公鸡,每天早上都会打鸣,我带你去看。”
特奥多罗把黄油色小兔子放在手心,跟在穆勒身后去看穆勒家里的养鸡场,路上走来还碰见拉布拉多。
他以为穆勒和大多数队友一样,住在安静的别墅区,没想到自己的好队友竟然是巴伐利亚农场主。
丽莎的性格和穆勒一样开朗活泼,她把奥利弗的缰绳交给特奥多罗,指导他怎么去牵赛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