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鲁伊夫皱眉:“我没有宗教信仰。在西班牙所有22名球员上场时都会在胸前画十字祈祷。如果那真的有用的话,所有比赛都会以平局结束。”
特奥多罗平静地说道:“真巧,我也不信教,即便我不信仰上帝,但是我也拿到了所有冠军。”
克鲁伊夫捕捉到意大利男孩话语的漏洞,黑着脸说道:“所以你说祈祷我手术成功的人里面没有你?”
特奥多罗望着眼前这会倔脾气的老头,窗外明媚的阳光打在克鲁伊夫的一缕头发上面,折射出彩虹色的光泽。
克鲁伊夫看着特奥多罗漆黑的眼睛,听着他抑扬顿挫地说道:“我相信您的手术会成功,因为你是克鲁伊夫。”
克鲁伊夫在特奥多罗的眼睛里看到自己的影子,不是那个摇滚风格的荷兰队长,只是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
他意识到自己不再年轻,他脸上出现了老年斑,头发花白,闻到香烟的气味就会剧烈地咳嗽。
克鲁伊夫情绪平静下来,拉了拉身上的被子,声音沉闷嘶哑地说道:“我是不是一个脾气不好的老头?”
特奥多罗用力点头。
克鲁伊夫竖起眉头,眼里刚熄灭的火苗重新燃起来,“那些和你一样大的年轻人肯定会否认!”
特奥多罗摸了摸耳朵,小声说道:“我不喜欢违背客观事实的回答,就像我是意大利人,但我不会说意大利打仗很厉害。”
克鲁伊夫又咳嗽两声,他听懂了特奥多罗想要表达的意思:您脾气不好是客观事实,不是主观判断。
他放下病床,缩进被子,只给特奥多罗留下一个头发花白的后脑勺,浑身上下都要被特奥多罗气死了。
特奥多罗想了想,声音温和地说道:“虽然你是一个坏脾气的老头,但是不妨碍我很喜欢你。”
他低头看了一眼手表,马竞差不多该启程回马德里了,他站起身冲丹妮告别,准备离开病房。
克鲁伊夫细若蚊蝇的声音绊住特奥多罗的脚步,“你会实现你的目标,我认为你有这个能力。”
他听到意大利男孩的脚步声停下来,生气地说道:“快点滚出我的病房,你这个讨厌的小鬼。”
特奥多罗扭头看了一眼病床上背对着他的克鲁伊夫,冲对方挥挥手:“克鲁伊夫先生,下次有比赛我再来看你。”
克鲁伊夫发出剧烈的咳嗽声,他听到脚步声走远,面无表情地坐起身,大口喝完杯子里的水。
过了几秒,一阵风冲进病房,特奥多罗张开手臂抱住瘦弱的老人,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块褐色透明的石英递给克鲁伊夫。
“我哥哥做手术前收到了我捡的蔷薇石英,他的手术很成功,现在和心爱的女孩组建幸福的家庭,有一个可爱的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