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煊那人毛病多,神神叨叨个没完,找了个赤脚郎中,那蠢大夫说我们这是一种病,两个人各治各的病,都得吃药,我是不信的,被逼着喝了不少的水啊药的,结果那庸医给了句诊断,这病治不好。”
“他不信邪,又去找了个秃驴,那白毛和尚又说我们是双魂共生,生生世世许是都分不开的。”
“这话把那伪君子吓得茶饭不思,他又寻上一个游僧,这回像是没白忙活,又是镇魂又是锁灵,我瞧着不像是跳大神,也愿意配合配合,日日睡在冰凉的地板上,苦头都是我吃了,最终也还是没用。”
“谢煊那伪君子,我打心底里厌恶,我们两个人完全不一样,意见相驳想法相斥,互杀的念头与日俱增,恨不得对方早一点消失。”
“谢煊这副身躯我很瞧不上,脸也就罢了,好看不好看的先放一边,就这副身板,手无缚鸡之力,我刚替他上战场的时候,弱的一推就倒,差点死在那,你说我怎能不膈应。”
说到此处,谢行之抬起她的下巴,凑去过吻那张唇,撬开齿关,颇为强势,缱绻厮磨间,他呢喃:
“妧妧,三个人就三个人吧,这辈子就这样过罢,想要让我低头,只有一个可能。”
他静静地望着她,一字一顿道:“只要你高兴,我就低头退一步。
“妧妧,这一世咱们就先这样过。”
残害
宋妧听完这些话,无声无息的趴在他怀里,小脸缩在男人宽硕的肩颈处,熟悉的龙涎香溢进心底,她怔然失神,茫然的思绪逐渐放空。
两人抱在一起,紧密相贴,藕荷色的云锻衫半搭在小姑娘颈后,胸脯前皓白的春光若隐若现,谢行之抬手搭在她肩上,缓缓轻抚着,冷暖两种肤色交错,有种别样的暧昧。
“妧妧躲什么?为何不高兴了?”
等了半天,没有回应,他心下担忧,拿手擦过她的眼睛,没哭。
“你莫不是又在想谢煊?我说他,你心疼了?”
宋妧睫毛轻颤,上下扫过他的掌心,再开口时嗓音糯糯的:“我没躲,也没有不高兴。”
后面这句没否认,谢行之心头又酸又苦,声音发涩:“你在我怀里心疼他?把我置于何地?”
“才不是!行之哥哥,你别乱说,我刚刚什么都没想。”宋妧急了,怕他想太多生气,连忙解释。
过去的事,她听过一些,自己也回忆起了很多,即便如此,她也明白,她所知道的仅仅只是冰山一角,更多残酷的事实被掩埋在过去。
他们俩,无论是哪一个,她都心疼。
她是故事的旁观者,没有和他们一起经历过这十年的艰辛,无法完全的感同身受,那她不能口无遮拦更不能随意评判。
所以,就算他们两个人互有亏欠,互有恩怨,互有仇恨,她也无法自以为是的去臆断谁对谁错,谁好谁坏。
她永远都不会为了讨好眼前的这个而去贬低另外一个。
无论是谢煊还是谢行之,都对她有恩有情,在她心里他们全都是最好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