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宁深呼吸一口气,艰难地回了一句,“陛下,您”
裴浚没给她拒绝的机会,“你不开?门,朕自个儿就进来了。”
凤宁无奈,恐他损坏门栓,只得拢着?袍子去开?门,门刚泻出一条缝,一股寒风扑进来,凤宁被冻得打了个寒颤,门扉很快被掩上,进来一道高?大的身影,二话不说弯腰将她打横抱起踏进里屋。
“陛下”
他动作之流畅,让凤宁始料不及。
裴浚稳稳抱住她,轻声回,“朕今个儿来得晚,你这?屋子歇了灯,朕原也不想打搅你,可风声呼号,朕担心你冻着?,今晚陪你睡。”
凤宁闭着?眼?拽着?他衣襟不知该说什么。
裴浚将她搁在床榻,又褪去外?袍,掀开?被褥躺了进去。
这?床榻实在是太窄,窄到他压根施展不开?手脚,他只能侧过?身弯曲膝盖,将她搂入怀里。
男人体魄果然是天生的火炉,凤宁原是手脚发凉这?一会会就被他烘暖了。
年轻的身子压根经不起考验,更何况曾经又是那么地契合,那么地熟知彼此。
被褥内的温度很快攀升,暌违已久的渴望在四?肢五骸游走。裴浚身子实在不听使唤,唇捉住了她的嘴不可控地吻进去。
手掌更是轻车熟路卸了她的腰封,攀上高?峰。
凤宁气急了,撇开?脸使劲去锤他,“陛下,我实在不想喝”
“避子汤”三字还没出口,被裴浚堵住了,“朕不留在里面”
他不想听避子汤三字。
这?是身为帝王最大的让步。
凤宁咬牙没吭声,那覆满老茧的掌心在她腰间摩挲,她哆哆嗦嗦打着?颤,眼?底像是结了蛛丝,裴浚将她反应收在眼?底,舌尖捞着?她耳珠笃定道,
“李凤宁,你也想。”
嗓音跟颗粒似的划过?心尖,凤宁脸一红,她也很懊恼,懊恼对着?这?具身子没有抵抗力,他总能轻而易举抚出奇妙的张力,让人招架不住。
接下来便是男人的战场,凤宁眼?神迷离地想,他压根不会真正给她暖被窝,他对着?她从来就是这?点心思。
当然比起在皇宫,也有长进。
过?去裴浚从来是强势的,强势到压根不会在意?她的反应,铺天盖地地要她。
凤宁身体也会被带来快乐,是那种彻彻底底被洗刷的快乐。
今日不同,他主动在意?她的感受,先顾了她再顾自个儿,给予她被照顾的快乐。
翌日天还没亮,裴浚便回宫上朝,凤宁由锦衣卫驱车送去杨府。
这?是凤宁第一次参与婚宴,她亲眼?见识到一对新?人背负所有祝福登上婚车,婚宴极其气派,热闹又隆重,燕承牵着?杨玉苏一步一步出了门,她看得出来燕承的小心翼翼和慎重,这?就是珍爱吧。
杨夫人和杨府尹坐在正堂哭了许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