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宁如今开办学?堂,确实很需要过去积攒的那些书册,她?不可?置信望着他,
“真的可?以吗?”
裴浚笑,“当然可?以。”
扔下这话,那挺拔的男人就迈出门槛,甚至摆摆手,示意她?不必相送。
凤宁望着他背影久久没回过神来。
她?怀疑她?是否真的见到了裴浚。
换了个人似的。
看到他彻底丢开手,她?也松了一口气,她?当然乐意与京城牵上线,谁愿意整日躲躲藏藏过日子,若是顺利,她?还想与佩佩和玉苏通信。
夜里乌先生回来用晚膳,凤宁就隐晦地将这事告诉了他。
“那个人来了。”
乌先生闻言筷子明显一顿,不过他脸上并?无明显情绪,只冲凤宁安抚笑道?,
“你放心,我会保护好你,不让你被他带走。”
凤宁忙解释道?,“他没有那个意思”她?往四周指了指,意思是他来巡关?。
乌先生哼笑不语。
他也就骗一骗凤宁罢了。
能?让他堂堂帝王,不远万里奔来乌城,可?见他对凤宁的决心。
回到书房,乌先生面色无比凝重,整个人倚在长椅上,眉目幽沉。
不一会果然有侍卫来报,说是镇上来了一伙人。
怀疑对方有诈。
乌先生吩咐道?,“先盯着,不必轻举妄动。”
温水煮青蛙这一招,在什么时候都管用。
两日后,裴浚又来了。
而这一日乌先生也在。
裴浚堂而皇之进了门,两个人还是像上回那般,见面甚至相谈甚欢,谁也不捅破那层窗户纸,谁也不放心对方。
不过这一回,乌先生不是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这半年他跟着堡主四处游走,已在各国政要面前露了脸,他谈笑风生,气度不俗,各国的臣僚对着他比对堡主还要客气。
有些国家争端处理不当的,均是乌先生出面调停。
裴浚给凤宁带了两车子宣纸湖笔来,这简直是凤宁燃眉之需。
要知道?乌城离江南上万里远,宣纸湖笔运到此处,贵得不可?思议,甚至有钱也买不到。凤宁很多时候用的是西域的麻皮纸,裴浚一来,就给她?运了两车,凤宁满脸不受用,
“无功不受禄,您这样,我们受之有愧”
裴浚早料到她?这么说,于是他扔下一叠文书给她?,
“帮我两个忙,其一译了这些文书,其二,”他目光挑向乌先生,“先生帮我走一趟蒙兀,打探敌情。”
凤宁交予乌先生决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