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外送的?”“关你屁事?”邵羽非习惯性回嘴,而后又半是警告:“你没把他怎么样吧?”“还没但快了。”郁风峣淡淡说,而后在这个年轻人气急败坏之前,从口袋里拎出个u盘,晃了晃,“这个,卖给你。”邵羽非气笑了:“你卖我就得买?太把自己当回事了吧?”“本来也没想跟你做生意。”郁风峣倒是不怎么在意,要不是顾及徐楚宁,他都懒得蹚这趟浑水:“哦,你不要也行,我可以拿去还给成执的哥哥。”一听这话,邵羽非立马改变了态度:“等会儿!你什么意思?”“买了你就知道。”郁风峣把u盘扔给他。邵羽非眼疾手快一把接住,疑惑皱眉:“价格呢?”“你点头就行,钱成执他会付给我。”“我艹你大爷!”邵羽非一把扑过去,揪住他的领子:“你他妈的不许找他!”“早找过了。一晚上找十次够不够?”郁风峣微微笑了一下,眼中掩饰不住嘲讽和玩味,继续火上浇油:“十次里没有一次你发现了,邵羽非你还有什么用啊?”邵羽非暴怒,拳头马上要砸下去了,旁边突然传来一声:“学长?”拳头硬生生卡在半空,邵羽非机械地扭头,看见一旁的马路牙子上,徐楚宁拎着早餐,有些错愕地看着他。邵羽非若无其事地放下手,还顺便帮郁风峣理了理领子,对着徐楚宁笑:“宁宁,好巧,你也在。”郁风峣冷笑了一下。徐楚宁走过来,不知道他们之间发生什么了,很茫然。郁风峣先走过去,挡在邵羽非面前,“没事,我们回家吧。”徐楚宁不相信他,抬手把人推开,“真的没事吗?”郁风峣见他不理自己,立刻转过身去,警告地盯着身后的年轻人。邵羽非看了眼男人脸色,手掌攥着,握紧u盘,黑着脸,片刻后,还是开口,“真的没事啦,宁宁,你最近怎么样?好久没见到了,好想你啊,我跟你说……”两个人就站在长椅边闲聊,完全晾着另一个人,郁风峣刚开始没觉得有什么,邵羽非实在是太能搞了,手舞足蹈,绘声绘色,从自己被健身器材砸伤的手讲到最近的party,逗得徐楚宁笑个不停,看见宁宁的笑容,郁风峣才真有了危机感。不能让这小子跟宁宁多接触,得把他铲走,实在是惹人厌恶。忍无可忍,郁风峣走过去,一把牵起徐楚宁的手,“宁宁我们该回家了,还有事要做。”徐楚宁心情还不错,也没计较他的强势霸道,只是仍然抽空跟邵羽非告别,“那我们先走了。”“宁宁再见。”邵羽非笑容灿烂,十分热切地招手同他告辞,“有空再一起玩哦。”徐楚宁笑着点头。郁风峣回头时,邵羽非又立马换上轻蔑讥讽的面色,还狠狠瞪了他一眼,年轻气盛。男人心中冷笑。回到车上,郁风峣问,“你的护照文件什么的,什么时候下来?”“嗯?不清楚,改天问问。”徐楚宁说。“也好。”徐楚宁看了他一眼,欲言又止,没问什么,但心里还是奇怪的。平时自己要出省,甚至是出市,这人都非常不情愿,如今却这么平静,总让人有点警惕。看他这幅样子,男人笑了,“怎么?”“……”徐楚宁摇摇头,“没什么。”“有什么话就说说。正好我开车也无聊。”徐楚宁思索很久,才问,“上次我就出省演出,你都半夜找过来,这次这么安分,也不能怪我多疑。”
“嗯,不怪。”郁风峣微微一笑,打了个方向盘,“怎么了,宁宁现在反而希望我跟着了?”“我就知道。”徐楚宁嗤笑,无奈地摇了摇头,望向窗外,他就知道自己的意思会被男人曲解,所以才不想说。“好了,不开玩笑了。”郁风峣给他顺了顺毛,“你想做什么,就去做,我还能拦着吗?”“你拦得还少吗?”徐楚宁淡淡反问。郁风峣没再说话了,沉默,许久,才说,“我会去看你的,做你的客人,总能让你对我温柔些?”徐楚宁撑着脑袋,虚无地望向窗外,突然觉得呼吸有些不顺,堵在胸口,压得心脏都有点没精打采。许久没得到回应,郁风峣也不再开口了。开进车库的时候,两个人默不作声地解安全带。郁风峣说,“我送你一个新的琴盒吧。”“为什么。”“不为什么,想送。”“随你。”“好。”又沉默了。两个人都心照不宣地没有下车。徐楚宁垂眸盯着面前的操作台,上面摆着一个很丑的弹簧玩偶,开车的时候,就像面条人一样摇来晃去,舌头挂在外面,做着鬼脸。那是两个人有次出去玩,在地摊上看见的丑玩意儿,徐楚宁好奇,拿手戳了两下,笑了起来。男人就买下来了,粘在了车上。“你是不是故意把我往外送?”徐楚宁还是问了出来。“是。”郁风峣并未遮掩。“为什么?”音调有点颤了,徐楚宁唇角抽动,声音又轻又哑,“会发生什么……”“宝贝,不怕。”郁风峣抬手揉了揉他的脑袋,哄着,“不会有事的,我跟你保证,都会解决,跟以前一样。”徐楚宁下意识躲开他的手,却无意间撞进他掌心,宽大干燥的手掌贴着脸颊上,微微用力,就能掐住他的下巴。奇妙地安静了下来。“相信我。”男人粗粝指腹轻轻摩挲他眼底皮肤,低声如同诱惑一般哄劝,“去外面玩一玩,等你回来,就没事了。”局外人下班回到家,屋子里是漆黑的,有点冷。徐楚宁下意识有些困惑,把钥匙放在柜子上,犹豫了一下,才伸手打开灯。公寓里果然是空的。下午就收到消息,说没时间来接了,徐楚宁还不觉得有什么,临下班,习惯性问他晚餐吃什么,自己顺路买回去。一个多小时过去,徐楚宁都快到家了,还是没收到回信,这才觉得有点不对劲起来,打了个电话过去,却显示正在通话中,五分钟之后再打,还是正在通话中。车子在路边停了,徐楚宁望着超市,心里走神地想着今天到底是外食还是买点菜回家做。想七想八的功夫,手机响了,拿起来一看,回电话了。接起,下意识脱口而出:“你人在哪,为什么不回消息?”话音刚落,才意识在自己的语气有点像是质问。对面显然也停顿片刻,而后说:“在医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