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深吻,咬着他的嘴唇,尝到血腥味,低低埋在他颈边,“算我求你,你就不能好好对我吗?”“别把你说得像受害人一样。”徐楚宁面无表情地被他抱着,过了一会儿才挣扎开,“你要去哪?篝火是吧,赶紧走吧,别浪费时间了。”郁风峣冷着脸攥住他的手腕,想说些什么,一对上他的视线,又觉得无话可说。还是把他放开。晚上的城镇很热闹,徐楚宁猜测可能是少数民族部落的什么节日,到处都是小摊子,卖一些小玩意儿。有一个摊子在卖弹珠,他就走过去看了两眼。“喜欢这个?”郁风峣问。一听见他的声音,徐楚宁眼里那点兴趣又熄灭了,又是爱答不理的样子,双手插兜,继续走路,目不斜视。郁风峣被甩在后面,好一会儿,才走过来。徐楚宁回头看了他一眼。“帮你买了。”他说。“什么?我不要。”徐楚宁拒绝。“帮你寄出去。”郁风峣自说自话。“什么啊?”徐楚宁心里特别烦,就不喜欢这人满嘴谜语,“寄哪去?”“寄给你学长,他不是喜欢那个吗?”徐楚宁睁大眼睛,一把拉住他,“你又要干嘛?”“你出来旅行,给他带点礼物,很正常吧。”郁风峣云淡风轻。徐楚宁扭头往回走,一把抢过包装盒,打开伸手进去翻,“你往里面装什么了,我就知道,你肯定又……”什么都没有,只有弹珠。花花绿绿的弹珠,做工精巧,徐楚宁一看就知道,学长肯定喜欢。只有弹珠?他不信。徐楚宁又检查了一遍盒子,还是什么都没发现。“你以为会有什么?”郁风峣反问他。“有什么你自己心里清楚!”徐楚宁吼他,没好气地把盒子塞回他怀里,“这东西我不要,学长也不要,你拿走。”“我让人送回房间。”“拿走!退掉!”“嗯,已经送回去了。”徐楚宁气得脑仁疼,自己说什么都不管用,反正他也不会听。一脚把路边的小石子踢开,只听得见“咚”的一声,石头飞进了小池塘里。“宁宁,看路。”“别碰我!”徐楚宁一甩,往旁边退,脚下踩进一个灌木丛,接着直线下坠。眼疾手快把他拉住,郁风峣也吓到,本能地拎着他的手臂把他拉回来。“脚崴了吗。”他低头检查。“……没。”徐楚宁惊魂未定,回头看了一下,黑漆漆的路边,灌木丛和道路连在一起,遮住了高低落差,仔细看才看得见下面是空的。郁风峣也心有余悸,把他拉到路中间,“这个地方我也摔过,几年前就这样了,一直没修我是没想到。”“你摔下去了?”徐楚宁突然有些幸灾乐祸。“让你失望了,我没摔下去,也被拉住了。”郁风峣瞥他一眼,“从这里摔下去,可是会死人的。”“那不是正好?”
“我当年要是死了,你就不会遇见我了。”“那不是正好?”“宝贝,你一点都不擅长口是心非。”徐楚宁呵了一声,也没再搭理。瀑布口要走一段路,一路上都很安静,徐楚宁不喜欢这种寂静如死的环境,打开了手电筒。郁风峣牵住他的手。看他长腿迈着,健步如飞,很熟悉路的样子,徐楚宁知道他肯定不是坠这山上真的有狼,原始山林的深处暗藏危险。徐楚宁快步往前走,跟在男人身后,“有狼怎么办?”“山庄里有枪,秋天的时候可以打猎,你想来我可以再带你来。”徐楚宁是不知道这跟有狼有什么关系,他紧张兮兮地盯着山林,生怕真的从哪里窜出来一只野兽。看他战战兢兢的样子,郁风峣还是忍不住了,回头看着他,“我随口说的,这个季节应该不会有狼。”“狼又不会冬眠。”徐楚宁谨慎地注视着黑暗,“下雪的时候,野狼反而更喜欢捕猎吧。”“我只是在安慰你。”郁风峣无奈。好不容易走到了篝火场,瀑布的声音也震耳欲聋,徐楚宁就说这里应该是少数民族聚居的某个部落,此刻正热闹地起舞,喝着酿造的果酒,围着篝火高歌。看见冲天火苗的刹那,徐楚宁有些后悔了。他僵直了一刹那,脑子里深处似乎有一些记忆被唤醒,让他一下子又回到了当初的受害现场。那个客厅,燃烧的纸张,那个院子,燃烧的小提琴,还有尖叫声和嘶喊声,是自己的还是谁的呢?徐楚宁瞳孔里倒映着可怖的火花,闪烁在跳动的水光里,正要后退,后背抵上一个宽阔的手掌。“我们可以找个不那么热的地方。”郁风峣低头看他,似乎在审视他的脸色。徐楚宁醒过来,摇摇头,“没事。”他盯着跳动的火苗,喉结滑动,而后故作镇定地移开视线,不去联想那些令人惶恐的画面。坐到后排桌子边,拿了饮料喝,一旁的瀑布哗哗落下,伴随着这边噼里啪啦的火苗燃烧的声音,格外悦耳,甚至有些催眠。徐楚宁隔着重重人群,看着那堆火苗,甚至觉得挺美的,可若是夜风转向,夹着热浪吹到他脸上,他还是很不喜欢。“宁宁。”身边的人喊了他一下。徐楚宁正在走神,这会儿也不清醒,一扭头,身边的人便倾身吻住,捏着他的下颌,将他困在了藤椅和臂膀中。心口一跳,大庭广众之下的亲热让他心悸,徐楚宁皱着眉要推开他,反而被更用力地按住双手。脆弱的酒杯被随手扔开,摔到地上碎成一片一片的,徐楚宁余光瞥见,却也无暇顾及。“放轻松,没人在看我们。”男人低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