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承渊本在廊柱上靠着,闭目养神。
忽然听到一道极其细微的声音,好像是什么东西砸在了地上,“哐啷”的一声。
他直起身体,对江姝柠道:“喊一下周乐安。”
江姝柠也顾不得和他赌气,连忙照做。
“乐安,好了吗?”
屋子里没有半点声音传出。
“你要是不说话我就进去了。”
周乐安把门闩插上了,江姝柠推不开,下意识地用身体去撞门。
萧承渊把她拉开,一脚把门踹开。
周乐安的胳膊垂在浴桶边缘,整个人都滑入了水里。
地上躺着一根簪子,顶端镶嵌了一朵牡丹花,薄如蝉翼的花瓣上沾着血。。。。。。
浴桶里的水成了鲜红色,在热气的催发下飘散着浓浓的血腥味。
萧承渊把人从水里抱出来,江姝柠一手给她盖毯子,一手捂着周乐安脖子上的伤口。
她哽咽着,不断地喊着周乐安的名字,“乐安,你不要睡,你睁开眼看看我。”
萧承渊把周乐安放在床上,不用江姝柠开口,他就去把药箱拿了过来。
簪子是银制的,花瓣又薄又利,这么割下去无异于匕首。
伤口像泉眼似的,血一汩一汩地往外冒,根本止不住。
江姝柠让萧承渊出去,然后把周乐安带到了实验室。
止血缝针的时候,她脚底生寒。
从伤口的深度不难看出,周乐安一心求死,用了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