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耳欲聋的关门声,几乎盖过了外面响起的雷声。
周稚京猛地抖了一下,她弯身捡起地上的车钥匙,没有丝毫犹豫,穿上外套就走。
她打着伞跑出去,外头就一辆车。
她坐上车,将雨伞放在副驾,抬眼就能看到别墅二楼房间窗户口的人影。
她启动车子,调转了车头,一脚油门下去,离开了别墅。
陈宗辞站在窗边,手里夹着烟,看着车子的灯光彻底淹没在黑夜中。
玻璃的倒影里,他的眉心紧紧拧起来,背上的疼痛,令他无法稳定自己的情绪。
今儿个,老太太动了气,饭局结束之后,她亲自送盛洛卿回到酒店。
回到老宅,她带着陈宗辞到他老爸的牌位前,拿了家法用的藤条。
“衣服脱下来。”
从头至尾,老太太就只说了这句话。
藤条用力的打在他的背上,将他整个背打到没有一块好皮肤。
甚至将那几道抓痕都掩盖住了。
打完,老太太没了力气。
她坐在旁边,始终没有一句责任。
半晌后,开始抹眼泪,沉声道:“滚出去!给我在屋里自我反省!”
陈宗辞没说什么,拿着衣服就走,他一眼都没有看那些牌位,也没有跟老太太道歉。
更不可能反省,他让蒋聿送了辆车过来,就离开了老宅。
他将没抽完的烟摁灭在烟灰缸,下了楼,准备找个酒喝。
去厨房拿开瓶器的时候,果然在垃圾桶里,看到了周稚京倒掉的燕窝。
他面无表情的将垃圾桶踢飞,然后开了红酒,用醒酒器醒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