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烟的斗志都被重新燃烧起来,她扫了一眼浑身血迹斑斑的阮童童,看着她手背上狰狞的伤口,在抬起脸看向了身上长满尖刺和少量棉花的奚翰。
偏过脑袋,红唇一勾,准备要亲自审判所有公平的说着:“都来点红色吧,人最美丽的构造,就是在血管里面流动的血液,就你一个人就算有伤口也能立马治愈,是不是也有点太不公平了。”
说着话,苏烟站起了身来,先转步朝着那个摆放满各种工具的柜子走去。
不知道她又要准备做些什么,但阮童童听着她刚才的那番话,现在才可以完全的确定,苏烟不正常。
之前只是觉得她的行为有些太疯狂而已,现在看来,她根本自己本身就是一个疯子的存在!
什么因为苏振强而记恨奚翰,这都是借口,都是假的!
阮童童敢确定,苏烟只是自己喜欢这种嗜血的味道,所以才会闹出这一系列的事情来,什么为了苏振强的愿望,分明就是为了给她的这些行为冠上一个自我觉得,或者需要给大家解释时候说的合适的理由而已。
虽然不知道在此之前,她为什么隐忍了那么长时间,或许,正和她说的那样,刚开始的时候,单纯的只是为了自己最爱的爷爷的心愿而已。
可当后来,她经手过虐猫事件,开始找到了那股嗜血的快乐,所以,已经开始渐渐的把自己的目的给转移了。
现在的她,根本就已经控制不住自己心里产生的那个恶魔了。
否则的话,她也不会在今天把事情做到这么没办法回头的时候吧。
阮童童越想越觉得可怕,憋着最后的力气想要朝着奚翰走去,尽可能的趁着苏烟还在沉迷于选工具中,把他给救了。
可她高估了自己的行动力,也低估了苏烟的敏锐程度。
在她好不容易才侧翻过身撑起来的时候,就已经被苏烟给注意到了。
苏烟完全没有把她放在眼里,只是淡淡的瞥了她一眼后,攥着手里挑选好的那些工具,一边往自己的口袋里面装着,一边开始朝着他们走来。
在经过阮童童的时候,她显得不经意的抬脚踩过了她的伤腿。
虽然她的面色装的什么都没看到的模样,可她刻意将自己的身子重量撑在上面的动作,已经完全说明,她就是故意的。
阮童童的脚伤是硬伤,只要稍稍的来一点刺激,就很容易让她疼的连呼吸的力气都没有,到时候就更别说想要朝着奚翰爬过去了。
看着她蜷缩在原地,苏烟眼底都带上了自豪的笑,走到奚翰的面前,摸出剪刀对着那些尖刺修剪着,一边剪着,一边说着:“这么看着我做什么?这是你欠我的呀,你把我爷爷害死的事情可别忘了,你该偿命的,所以,摆出点心甘情愿的样子来吧,至于阮童童,只要她不再多事,我肯定不会再对她做什么的,比如她现在这样躺在那边乖乖的,你看我有没有想要看她一眼的意思。”
苏振强就是奚翰心头永远都拔不出来的那根尖刺,一碰就觉得疼。
阮童童很想解释让奚翰不要听苏烟瞎扯淡,她今天都知道了,苏振强会有那后果就是咎由自取的。
可偏偏脚伤真的痛的厉害,她一直要用力的咬紧牙关才可以感觉能缓解这个疼痛感,她根本就没办法松嘴。
“别碰她,我怎么样都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