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还被她把玩在手中的绣球花,此刻也已经顺着她张开的掌心轻轻的落在了地上。
他也是有些无语了。
说好的是他有习惯的午睡呢,现在怎么就变成了阮童童睡着了?
阮童童其实也不想就这么睡过去的啊,只是,在她一边看电影,一边把玩那个绣球花的时候,也不知道什么情况,总能时不时的闻到手里那花的香味,然后,意识就开始变得越来越模糊了。
按照夸张的猜想来说,她真的怀疑刚才从奚翰头顶摘下的花,不会有催眠的药效存在吧。
他都已经能做到从葡萄藤上面长出一朵喇叭花来了,已经没有什么事情是他不能完成的了。
阮童童心里这么嘀咕着,只感觉自己的眼皮越来越沉重,大脑也越来越放空,到了最后,一无所知。
等到她感觉到自己的清醒有点回来的时候,已经能听到耳边有模糊的声音在响起。
稍稍分辨一下,那是有人在说话,还是记忆里面存在过的嗓音。
眉头稍稍的扭动,随着她努力将沉重的眼皮要抬起来的时候,总算是听清楚了,这丫的,不就是付言辞和奚翰在说话吗。
付言辞不是说了起码得等天黑的时候才会回来吗,怎么现在就出现了?
还是说,她已经睡了一天了?
脑袋都有些晕乎的厉害,甚至就算眼睛睁开了一条缝隙了,她还是觉得疲惫到想要继续往下睡去。
“呦,她醒了哎,这下,你可以不用担心了吧,我就说她只是睡着了而已,跟你又没有什么关系,你怎么可能会害了她,不过,她倒是还真的挺能睡的啊,都一天了。”
听着付言辞这欠揍的说话语气,硬是给了阮童童一些想要冲过去暴打他的力气。
趁着怒火上头的功夫,赶紧的带着这股冲劲,猛的瞪大了双眸,一鼓作气的撑坐起了身子。
人都还没完全稳住,她就像低声咒骂一声“该死的”三个字。
她竟然落枕了!
就因为倒下去的时候,奚翰连帮她垫下枕头的动作都没有,硬是让她保持着侧躺着脖子落空的姿势一天的时间,现在整个右肩处肌肉僵硬到各种发疼,稍稍的一动,就疼的厉害。
“听奚翰说,你之前还怂恿他做实验了测试概率问题了?”
“哼!”
阮童童反正就和付言辞对不上眼,看着他一脸笑得鸡贼的模样,更加觉得心里窝火的很。
她没好气的扫了他一眼,听着他笑嘻嘻的说着:“你知不知道,你就这么睡的跟死猪一样,让人怎么叫都叫不醒,把他给吓坏了,我忙到紧要关头的人都被他叫了回来,他还以为你已经死了,这屋子都差点没弄塌了。”
听他这么说着,她抬起脸扫了一圈四周。
奇怪的是,整个屋子格外的干净,就连今天早上他因为情绪崩溃而引出来的那些格外茂盛的绿叶都已经被修剪干净了,窗户外面,那长的都要跟人一样高的草,现在也都看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