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在文若雪的院子里发现一处机关,打开后看到被关在密室里面色憔悴的两人。许知巧的情况还好,但萧明玉就没那么幸运,发现她的时候,她的气息已经快没了。“现在没事了。”殷西辞给她喂了丹药,诊脉后写了方子,卫听柏拿着它就跑去抓药。“叩叩叩——”屋外有人敲门,张忆舟去开门,入眼就是垂杨县的县令。“林二公子在吗?”“在里面。”“噢噢。”县令点点头,随即提着袍摆走进去,当即跪在林钊缙的面前,拱手道:“林二公子恕罪,下官听您的吩咐去搜寻您的同伴,结……结果……”现在萧明玉和许知巧都找到了,就剩殷傅没有找到,林钊缙:“你倒是说啊!”县令叹了口气,拍拍手道:“把人抬进来。”只见屋外走进两个官兵,他们手里抬着担架,担架上盖着一张白布。县令说:“掀开吧”白布打开,露出殷傅已经冰凉的尸体,尸首被水泡得臃肿,但依然能认出那就是消失不见的殷傅。“下官的属下们是在河的下游找到殷公子的尸首。”殷傅浑身湿哒哒的,脸色白如厉鬼,身上还隐隐有浸黑的血迹。殷西辞蹲在担架面前,摆弄着殷傅的尸体,最后还把他的上衣给扒了,“他身上有二十八处刀伤,其中致命伤共有二十处。”“这么多?!”萧琼华瞪大眼,“他这是招惹了什么仇家吗?”林钊缙道:“我记得他是在文若雪被人救走后才消失不见的。”萧琼华想到文若雪当时在码头说的话,“难不成是文若雪的同伙干的?”“应该是。”林钊缙接话:“可能是殷傅撞见有人救文若雪,他追上去,结果反而丢了自己的性命。”两人一言一语,殷西辞沉默着,指尖摁着殷傅胸口处的一道暗伤。那道伤的痕迹很淡,若不是尸体泡在水里,让皮肤更加肿胀松弛,也使印迹显现出来,殷西辞或许很难发现。这个天气,尸体过不了几个时辰就会发臭,更何况殷傅已经死了有几天,尸首散发出恶臭,萧琼华闻着那味抖了抖身体,她捂着鼻子,蹲在殷西辞身边,瓮声瓮气的问:“西辞,你在看什么呀?”“阿琼,你看这。”殷西辞指着那道暗伤,语气温温柔柔的给她科普:“殷傅中99zl了南洋武士特有的杀人指法,这种指法会在最短的时间内令受害者根骨尽断,手法极其残忍。”“南洋武士的杀人指法?”萧琼华一脸懵逼,她都没有听过南洋这个地名,更不知道什么残忍的杀人指法。“嗯。”“西辞,你好厉害,连这个都知道。”萧琼华竖起大拇指,眼里带着崇拜。林钊缙在旁说道:“殷西辞,想不到你见识还挺广的。”“都是在医书上看的,没什么大不了。”殷西辞站起身,笑得意味不明:“不过可以断定,杀害殷傅的人正是南洋武士。”萧琼华问:“南洋武士怎么会出现在垂杨县,文若雪又是怎么认识对方的?”“或许对方就是冲着殷傅来的。”殷西辞说这句话的时候,抬眸望向站在旁边没有说话的张忆舟,笑得无害又单纯。张忆舟对上她的视线,面上沉着冷静,没有露出任何马脚。县令问:“那殷公子现在该怎么办?”“人死不能复生,李县令,你安排人把殷傅的尸体运往都城,送到殷丞相家里。”林钊缙说。“噢噢,好……”县令忙不迭点头,随即反应过来,咻地瞪大眼,结结巴巴道:“送送送到殷……殷丞相家中?!”“对啊,这是殷丞相的独子。”县令:“……”完了,完蛋了,丞相独子在他管辖的垂杨县丢了性命,他头上这顶乌纱帽怕是保不住了。许知巧和萧明玉留在客栈养伤,萧琼华和殷西辞被文老爷请去府中。清霜院里,文老爷看到她们就跟看到活菩萨似的,一掀袍摆准备跪下,“求求二位救救小女吧。”文念初中蛊时间很长,且期间都被补药滋养着,这越是滋补越损害身体,至从上次昏迷后就再也没醒过,眼见她的气息越来越微弱,文老爷走投无路,只好把殷西辞请来救命。“文老爷不必多礼。”殷西辞拿出一个小瓷瓶递给他,“这是我为文小姐炼制的解药,只要服下,风邪蛊必除。”“啊?多谢殷姑娘!”文老爷宝贝似的捧着药,然后转身赶紧把它拿去给文念初服下。秦佑轩站在旁边紧张的望着,看到文念初咽下解药,看到她慢慢苏醒。“欸,醒了,人真的醒了!”文老爷大喜过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