娥辛垂眸。
是,她不是干不出。
那这会儿两人也别对峙好了……她忽地翻了身,只以背影对他。
握拳不知不觉放在了胸口处,但没一会儿,她却是瞬间有点僵。
只因背后一烫,他竟是也躺了下来,且,伸了一条手臂环了她腰。同时,她的耳后落着他明显的呼吸,“你那次不该拒了我。”
变成了娥辛不言。
“但算了。”他忽然一声喟叹。
“我不计较。”
甚至连那六年他都可以不计较了,又何况那一次。
否则,上一回他也不会去仲孙恪的庄子,仲孙恪特地去郊外祓禊,是受他所指。
“那事便过去了。”
“但,不可再有下一回。”
他也决不允许再有下一回。
手臂刹那收的很紧,呼吸逼近她颊边,“你知道了?”
娥辛怎么还会不知道。
但下一回,下一回……下一回谁知道是什么时候呢。
她也想够了以后了,想的已经厌烦。
所以,现在也只自食其果,终究是她自己愿意跟他来的。
不言不语,只忽而翻了个身,几乎是把脑袋埋在他胸口,抓紧了他一侧衣裳。
蓟郕同一时刻把她往怀中收去。
娥辛久久埋在他怀中,良久,才哑声:“嗯。”
这一个字,让蓟郕不声不响把环着她的手再次收紧了。
且,他深深看她一眼,又把她气色仍然有点差的脸挖了出来,娥辛的鬓发乱乱的,一看他,下意识想偏一偏头,但下一刻,脸被他固定住动不了,随即,唇上深深一烫……眼睛忍不住轻颤。
蓟郕:“那没有下一次了,以后都会再有。”
他真的不会再给她机会了,若她再反悔的话。
忍不住,手掌一收,吻得更深,似以这种方式让她知道她已毫无余地可言。
……
宗伯恭又来敲门了。
但这回他一点不怕。
可不是他又要打扰陛下,是陛下之前出来了一趟,让他去买的鲈鱼脍!他只是买好了这就送回来而已。
的确是蓟郕让他买的,所以这会儿他来开门,脸色比上一回宗伯恭来送信时也好上不少。
此时距娥辛吃过药那会儿已经一个半时辰过去。
但这些是蓟郕吩咐买的,他这会儿看了眼却平淡的说:“你用了吧,傍晚再去买一份。”
宗伯恭:“……”
买来结果是他自己吃?
还有,傍晚还得再去一次?
蓟郕却不多说,关了门又回去。
回去直奔床榻。
那里娥辛早已又闭了眼,仲孙恪给她的药有安神成分。
她既已闭了眼,自然不知此时蓟郕回来后,在她睡着时给她手腕上套了个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