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梦这样的人,便是不来寻黄谌,怕也是要去寻别人的。因此黄谌竟替沈梦配了毒药,只是手中终究留有解药,并不深惧罢。
如此想来,或许不是阿谌告知这人。只怕是阿谌疯癫之後,这人无意间从阿谌口中得知的罢了。
只是这人心肠当真恶毒,连一个已死之人也不放过,见缝插针的就想将污水泼去黄谌头上。
何燕常笑了一下,心中怒气却愈盛,他捏紧沈梦的手腕,几乎想要捏碎这人的腕骨一般,只是甚麽力气也没有,根本不能奈何这人丝毫。
沈梦嗤笑了一声,似乎是在笑他蚍蜉撼树一般,净是做些蠢事。
他轻蔑的说道:“何教主,你死心吧,我早就同你说过,你无论生死,都是我的人。”
何燕常终於不能阻拦於他,沈梦的手指紧紧的握住了他的男根,彷佛威逼一般,在夜里愈发的冰凉,只是那缓慢的抚弄中,却又带着一丝奇异的柔情。
沈梦凑了过来,落在他面颊上的呼吸愈发的灼热,然後轻柔却又用力的搂住了他的肩,将他拥入怀中,几近缠绵的亲吻着他。
沈梦强硬的揽着他的肩,与他亲吻了许久,似乎才终於尽了兴,然後将他放在溪边的软地上,安静的看了他片刻,这才分开他的双腿,几乎是毫不留情的将硬得发烫的凶器深深的送入他的体内。
千日醉的毒性彷佛助长了沈梦在这场交欢中的兴致,他的呻吟声极其的放肆和淫荡,在轻轻流淌的溪水边彷佛愈发的蛊惑人心。何燕常明明厌憎非常,却还是不由自主的动了情,半硬起来的男根抵在了沈梦赤裸的小腹上,随着他剧烈的插入而颤动,彷佛在渴求着甚麽的一般。
沈梦即刻便发觉了,凝视了片刻之後,终於轻笑了出来,奬赏般的亲了他乳尖一下,然後声音喑哑的说道:“怎样,我就知道你是喜欢的。”
何燕常却微微的冷笑,说:“沈公子这样的美人屈尊来干我,我自然是欢喜的。”
沈梦立时变了颜色,沈声说道:“何林丑陋,你不也很喜欢?”
话音未落,便狠狠的顶了进来。
他听到沈梦口气如此的笃定,心里竟是厌憎多过羞辱,也不知怎得,他突然想起了与何林欢好之後那个迷蒙的清晨,山中彷佛下着雨,缠绵之後的相拥彷佛梦境一般。
他缓缓的睁开了眼,忍着烧灼般的刺痛去看沈梦。
沈梦凌厉的眼神在月光之中稍显模糊,倒彷佛有些魔怔的一般,好像中了千日醉的不是何燕常,反倒是他。
何燕常突地笑了,他想,这世上并没有甚麽何林,从来都只有一个沈梦。这样想着,竟忍不住大笑了起来。
沈梦虽问了他这样一句,心中却似乎很是挣扎,大约是想要听他说些甚麽,只是见他突而大笑,便又狂躁的不愿多听。因此竟不肯让他有馀裕去开口,只是肆意的折磨着他。那根铁棍一般的凶器几乎齐根没入,然後带着恶意在他体内缓缓的研弄着,挤压着。何燕常猛地一窒,只觉得从未尝过这样令人快活到近乎痛苦的滋味,让他连指尖都在微微发颤。
沈梦似乎对他的神情极为满意,一双眼紧紧的凝视着他的脸,他的喘息声和呻吟声在空旷的夜里回荡着,那麽的荒唐,那麽的惑人,彷佛无数幽魂,将他们两个紧紧的禁锢在如梦一般的月色之中。
沈梦的手指抚着他的唇,吃吃的笑着,低声的说道,“何燕常,你是我的,你知道麽?不管你喜欢也好,不喜欢也好,生也罢,死也罢,你都是我的。我若是活着一日,你便休想要死,我若是死了,你……”
沈梦突然颤了一下,然後低下头来狠狠的咬住了他的唇,片刻之後,愈发凶狠的顶弄着他,那犹如怒涛一般的情欲让他觉着陌生,却又令人眩晕般的无法承受。
何燕常甚麽也没说,只是沉默的喘息着,任由沈梦肆意的在他身上驰骋冲杀,彷佛要将他揉烂碾碎的一般。
《西飞燕》十
这场交欢并不令他意外。
在山中之时,沈梦装作何林,与他同起同卧,又与他欢好,那时他还不知何林便是沈梦。後来猜出了,却也不觉着奇怪。
这人大约仍是心有执念,对当初雌伏一事衔恨不已,至今难以忘怀罢。因此得着一个契机可以羞辱他,便丝毫不肯放过。
等沈梦尽兴之後,也不知是第几次了。沈梦松松的搂着他,慵懒的躺倒在他的身边,毫不在乎的伸展着他赤裸的身体,将半硬的男根抵在他的臀缝之间。
月光轻柔的落了下来,微白的柔光带点冰凉的水意,彷佛溪水高涨,轻轻的漫过了他们的身体一般。
沈梦突然亲了他的肩膀一下,然後抚摸着他的腰,在他耳边低声的说道:“你休要再回碧云观了,那里有庆王府的眼线,只是隔几日才来。小王爷一直在找你,你知道麽?”
何燕常只是不说话,阖眼躺在那里,任由他上下其手。
沈梦突然轻笑了一声,然後喃喃的说道:“难道把你干得太狠,都说不了话了?”
伸手握住他胯下,见他的那处果然软绵绵的,便伏在他肩头闷声轻笑,低声的说道:“原来何教主雄风不再,我还以为你多骁勇善战呢。”
何燕常微微动了一下指尖,觉得似乎有些力气了,便只是不动,静静的等着。
沈梦却不肯放过他,手指在他的腰腹之间缓缓的抚摸着,突然声音喑哑的说道:“你若是白锦,只怕连我的儿子都有了。”
何燕常心中果然恼怒,微微冷笑,想,你还跟了我七年呢,若是女子,连孩儿都可以提刀对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