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那是沈不言第一次从谢昭宁口中听说自己想要和离的事情。
“对。”
沈不言捏着酒杯的手紧了紧。
“为什么?”说话的声音有些喑哑。
“理由应当与上次我留的书信理由差不多。”
谢昭宁一想到国公府的那些人、那些事情都感觉烦闷无比。
“我想你应当知道的。”
沈不言红了眼眶。
他应当知道吗?
他确实应当知道,他可以解释,或者说,称之为辩解,可是有些人却不愿意听了。
沈不言只得将酒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宁宁,可以再给我一次机会吗?”
说话的声音很轻,却能够清晰传到谢昭宁的耳朵里。
谢昭宁与沈不言相处一年多,自然能够知道沈不言每一句话包含的情绪是什么。
沈不言几乎从未用这种卑微的语气跟自己说过话。
从来都没有。
沈不言想要上前来,却被谢昭宁挡住了。
“沈大人,想必我之前已经说的很清楚了。”
“可是国公府的那些人我都已经——”
话还未说出,李姨娘走了过来。
“沈大人,昭宁,今日就不要再喝了,沈大人明日是不是还要去衙门上值,我就不送你了。”
李姨娘赶人的意思很明显。
刚刚人太多,她不愿意再这么多人的情况下让沈不言下不来台。
可当初谢昭宁初初被送到锦州的时候,整日在房中不出来。
夜间也总是不睡。
只要一提起京城的事情便眼中有泪水。
李姨娘不愿意再见到那样的谢昭宁。
整日魂不守舍,也就是云黎日日来找谢昭宁,总是带着她去看各种新奇玩意,也让她参与到布庄的生意里面。
谢昭宁这才日渐好了起来。
看见沈不言似乎有些失落。
李姨娘正色道,“沈大人,我知道刚开始是我们宁宁高攀了你们国公府,可宁宁这人是我从小就看到大的,无论什么时候她都表现地跟小大人一样,能够撑起来家里地重担。”
谢昭宁想要制止李姨娘继续说。
可李姨娘看到沈不言尤为气愤。
“我不知道宁宁在国公府遭遇了什么,宁宁也从来不愿意跟我说他在国公府的日子,可我知道的是,宁宁自从从国公府出来之后,气色就好了很多。”
“所以,沈大人,可以请你不要再找宁宁了吗?”
李姨娘的语气很重,谢昭宁没有说话。
沈不言只是定定看向谢昭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