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季珅十分鄙视:平日一副冷冰冰自持稳重的模样,却对小女孩用这种卑鄙手段!
谢季朝则自叹不如:他原以为自己已经够坏了,没想到,真正阴险狡诈的是这位!
谢季柏神色自若,只当没看见对面两个弟弟鄙视的眼神。
很快,杜月儿便两颊生晕,眼带恍惚之色。
“少爷,月儿头晕。”杜月儿抬头可怜巴巴地看着谢季柏,眸中水光潋滟,似烟波雾雨。
“那咱们回家。”谢季柏对这种无助如小动物般的眼神最没有抵抗力,马上心软了,伸手准备扶她起来。他的目地只是想趁着杜月儿神思恍惚,方便玉成好事,真把她灌得烂醉,他又舍不得了。
杜月儿点点头,不等谢季柏扶她,自己先撑着桌子站起来,却听“哗啦”一声,桌子从中间裂成两半,上面杯盘碗勺全部砸在地上,满地狼藉。
谢氏三兄弟面上木然,不约而同想到:好像,弄巧成拙了……
“少爷,桌子怎么坏了?”杜月儿歪着脑袋不解,丝毫不知道酒醉之下自己力道失控。她站不稳,又想去扶椅子,结果又听到“啪嚓”一声,椅子也阵亡了。
“少爷!”杜月儿扁扁嘴巴,一脸委屈,她头晕脑胀,想去抓谢季柏好让自己站稳。
谢季柏大惊失色,连忙后退几步,喊道:“别过来!”
呜呜呜……被少爷嫌弃了!
杜月儿瞬间泪崩,眼泪噼里啪啦掉了一地。
谢季柏看了那个心疼啊,但问题是他现在要是让她靠近,那就得轮到他全身骨头疼了!
杜月儿见谢季柏不肯让她扶,又转眼去看谢季珅和谢季朝。
谢季珅和谢季朝被她这么一看,顿时吓得魂飞魄散,谢季朝当机立断,拉开门带着谢季珅一溜烟跑了。谢季柏差点没破口大骂,两个没义气的混蛋!
谢季珅还有点良心,问谢季朝:“咱们就这样把大哥扔下,不太好吧?”
谢季朝斜睨他一眼,“难不成你想留在那里,被那个怪力女揉成团?”
谢季珅立刻摇头。
谢季朝搭上他肩膀,笑得一副无赖样,“你放心吧。谢季柏那家伙向来谨慎狡诈,他要是没有十足把握那个女孩不会伤害他,他又怎么会整天把人带在身边?”
杜月儿头晕脑胀,实在站不稳只好坐在地上,脸上挂了两道小溪,一副被抛弃的可怜模样。“我就知道你们都讨厌我……反正我是个祸害,走到哪,哪里就得倒霉……你走吧。让我一个人去自生自灭好了!”
她坐在地上抽抽噎噎,哭得好不伤心,心里却在算盘着离了谢季柏,她要到哪里再去找个冤大头来养她?有人要养饕餮吗?这里有一只自荐的。==
又想自古金陵就是富庶之地,要不她去金陵找新饲主好了。
想到此,她从地上爬起来,跌跌撞撞就向门口走去。
谢季柏连忙挡在门口:“你一个人要跑哪里去?”
“你都不要我了,还拦着我干嘛?”
“谁不要你?你不要乱说!”谢季柏抓狂。为了养这只饕餮,他花费了大量的人力物力财力,这些就先不说了。光光他自己,每天投入了多少心思多少精力?怎么可能不要?
他要放她走,那他才亏大了。
“你肯定是嫌弃我了!”杜月儿继续控诉:“你嫌弃我是个祸害。我害得天上不下雨,我害得你每天忙到深夜,你终于讨厌我了吧,呜呜呜……饕餮不详,就让我下地狱好了!”
“你不要胡思乱想了。”谢季柏看她哭得可怜,心早就软了,轻轻叹气:“我说过,就算你惹了天大的祸,我也替你担着。何况你挖龙鱼肉,那也是为了给我治病。我之所以每天忙到深夜,那是因为只要我多筹集一份粮食,将来就可以多救一个人。”
他慢慢走近杜月儿,让她放松身体不用使力,自己则弯下腰将她拦腰抱起,然后如同发誓一般郑重对她说道:“从今以后,你犯的错,我替你改。你惹的祸,我替你担。你欠的债,我替你还。如果有一天你要下地狱,不要怕,因为我会陪着你。”
杜月儿怔怔望着他,眼前的这个男人并不强健,甚至比一般人还要单薄,然而他却愿意肩负起自己的一切,一如外祖父当年……
她双手环着谢季柏的颈项,慢慢将小脸埋入他颈间,身体柔若无骨贴在他的身上,似要将全部的自己交给他。谢季柏神色自若抱着杜月儿走下楼,引得酒楼里的食客纷纷侧目:尼玛这也太开放了吧?
谢季朝虽然不仗义自己先跑了,但还记得把马车留给他,谢季柏抱着杜月儿上了车,车夫一扬鞭子,马车缓缓开动。
杜月儿靠在软垫上,因为醉酒的缘故,她眉头微微皱着,显然很不舒服。一般马车里都会准备些提神醒脑的药物,谢季柏在多宝格中翻找,不想拉开最下面一层抽屉的时候,里面赫然出现一堆情趣用品。
谢季柏脸上闪过一丝尴尬,谢季朝那个混蛋,私生活到底有多不检点?居然在马车里也不忘准备这些情趣用品!
他本想将抽屉推回去,却在这时马车重重跳了一下,一根雄伟的假阳‖具弹跳而出,落在车板上滚到杜月儿面前。
杜月儿好奇捡起这根玉雕的假阳‖具,打量了一番,一脸天真无邪地问道:“少爷,这是什么?”
谢季柏瞬间掐死谢季朝的心都有。
这根玉雕的假阳‖具太过雄伟粗大,杜月儿一只小手只能勉强握住,玉器冰凉,她喝了酒身上发热,特别是脸颊滚烫,于是想也不想就将玉势贴在脸上给自己降温,玉势粗大的顶端就在她殷红的唇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