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月笑了笑:“我要见我的律师。”
肖东微愣,随后点头答应了:“我会安排的。”
上午九点多,律师到了。
看到丁酉,林月的第一句话是:
“您是我的律师,那么我的委托找你也是没问题的吧。”
丁酉一头雾水,但还是点头:“是的,你说!”
林月道:“我要离婚。”
肖东这会还没走,他听到了林月的话,和丁酉都愣住了。
进了拘留所得人,每年都是千千万万,这拘留所里,就是铁打的拘留所,流水的嫌疑犯。
这些形形色色的人中,大多数进来都是悲伤欲绝,痛不欲生,甚至哇哇大哭,也不乏有破口大骂的。
但是此刻,他们还是第一次看到进了拘留所后,主动要求离婚的。
丁酉皱了皱眉头:“我是接了你的这个案子,可我不管离婚的事。”
林月笑了:“那就帮我推荐一个能管的律师,费用我出。”
丁酉深深看了她一眼:“为什么要离婚,你丈夫没有嫌弃你的意思。”
“可我嫌弃他。”
丁酉愕然。
林月顿了顿道:
“我不会转原告的,我也不会指控莫归山的。如果他真的将我当成了原告,那就告吧,我不在乎。”
“但是,两个孩子不能受牵连,不管怎么说,不能让他们有一个坐牢判刑的母亲,尤其是夏冬天,他将来还要上军校呢。我若是有了案底,他的政审就是问题了。”
“所以离婚吧,离婚了,我什么都不怕了。”
丁酉沉默了,林月的话也不是没道理的。
“我会转达给夏青山的。”
林月笑了笑:“顺便也告诉高义,我不会转为原告的。他要告,便来吧!”
她的话说完,刚好高义走到了门口,屋子里的对话,他听的清清楚楚。
“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那个庸医,就是个蠢货,他害死了人,如果不让他受到应有的惩罚,搞不好下一个死的人就是你女儿。”
高义气的站在门口大吼。
林月抬头冷冷的看了他一眼:“你父亲是癌症晚期,莫归山从来没说过他不会死,诊治之初,大夫和你说了你父亲会死的事,是你一定要医治的。”
“现在你父亲死了,只能说这是命,和莫归山没关系。”
“我看你压根不是给你父亲讨公道,你是要莫归山赔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