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的下场,心头长叹,他开口指点。“你与他有前世今生的缘分,他今生为你而来,若你负他,便会使得他万劫不复,堕入十八层地狱。”谢谭幽心脏微疼,她追问:“那如果我有部分本该不是我现如今的记忆丢失又该如何寻找?”“时机未到,难记起。”“……”“言尽于此。”空静大师道:“谭幽,你做事可要想清楚。”直至太阳快落山,谢谭幽才从青龙寺回京,到京城时天色已经渐渐黑沉,可此时,京中却乱如白昼,无人能安然入睡。谢谭幽竟然报名了春闱。此消息出,全城惊,大臣纷纷入宫,怒斥谢谭幽,更有甚者联合参燕恒,称他管教不利,竟让一后宅妇人出来丢人现眼。百姓中,不喜她的大有人在,闻此,将人骂的什么都不是,就连温凛都跟着遭殃。此时,宫中。群臣跪了一地,左一言又一句的说着。“自古以来就从来没有女子为官的!燕王妃这是挑衅权威。”“当朝堂是儿戏。”“这不好了。”燕恒语声慵懒:“她会成为哪国敢来我便灭哪国。如此之话狂妄,嚣张,又不羁。不论云崇还是朝臣都被这句话震的一时间不知如何回,纷纷看向燕恒。他还是那般。
红色长袍耀眼又张扬,神情懒散而冷,抬眼扫了一圈大殿之中的人,有居高临下俯视之意,手上把玩黑玉,唇角若有若无的笑意是悠然自得之态。即便是说出那般霸气之语,仍是漫不经心的态度,他似乎永远都是这样的,只是有时又残忍的可怕。那样的话若是旁人说出,不知要引来多少嗤笑,可若是燕恒,就是无端的让人心头震震又无法反驳,和止不住的信服。而这偌大漓国,似乎除了燕恒也无人敢说出这般言语。放眼看漓国,已经算是安宁很久,武将皆不惧战,不惧败,不惧死,不过是因身后有一人。他在,便能永远保漓国安。虽人人道燕恒残忍狠辣,不喜他的作风,可谁心里又不清楚,这漓国少了燕恒不行。此次南燕之战,即便南燕与蜀国联合攻打漓国,朝中武将仍旧没一个怕的,所以他们统一请战,文臣亦是,他们努力阻战不过是过惯了被人护着的安宁日子不想就此被打乱而已。为何不怕呢。还不是知道有燕恒,有他在的战场绝对不会输。十六岁以前,燕恒意气风发,带领千军护边疆百姓平安,是百姓心中最厉害的少年将军。所以,即便后来因燕荣去世,他性情大变,杀了不少朝臣,又多次不敬云崇,甚至在长街明目张胆的射杀百姓,可在所有人心中他依然还是那个可以护他们平安,救他们于水火的燕恒。恨他不喜他又不能没有他。那三年,燕恒也是证明了他足以能撑起整个漓国,为漓国战神,定海神针。大殿静的落针可闻,似是燕恒不开口也没人再敢说话。而此时,长街。谢谭幽才入了城,远远就瞧见燕王府外都是群群百姓,甚至有的还往紧闭的府门上扔鸡蛋和烂菜叶。她眸子微冷,掀开帘子想过去将人赶走,却才下了马车便看见早已等候多时的高公公。高公公看见她,忙上前迎了两步,恭敬道:“老奴今日是奉了陛下之命前来请燕王妃入宫的。”“王妃放心,燕王府外有宫中侍卫,不会有事。”看谢谭幽一直望着燕王府,怕她担忧,高公公忙道。宫中侍卫。谢谭幽手心收紧,知道此事出朝堂上下会不安宁,甚至是抵制,如若云崇应允女子为官,便代表着女子地位要被提高,如此,便没有一个男子是会应允的,虽早已做好心理准备,可如今看着她还是太低估了这些人的反应,竟这般大胆,她生怕有人会对孟南溪不利。而云崇竟然还派了宫中侍卫来了燕王府门前,看似保护,实则全权围住。知道这皇宫是必须要走一趟,她同黑云银杏道:“你二人留在这里。”有她二人在,谢谭幽才能放心的入宫去。二人应声,目送谢谭幽离开。谢谭幽被带到了干清宫,抬脚进去就见跪了一地的文武大臣,与燕恒视线对上,顿了顿,她俯身朝云崇行礼:“臣妇见过陛下。”大殿之中因谢谭幽的到来气氛微微缓和,群臣也是将目光转到她身上。白衣如雪,墨发简单挽起,清冷又有股与生俱来的傲然之气,见到云崇都是不卑不亢的。云崇看向谢谭幽,眼眸阴冷,“未成亲之时,你便生了很多事端,闹了不少笑话,如今成了亲,还不消停!竟敢报考春闱,惹得朝堂上下不安宁。”上次在宫门口见谢谭幽,因温凛归京,云崇对她说话还算温和,如今,只剩满腔怒气。对云崇的怒意,谢谭幽显得格外平静,她道:“臣妇只是做想做之事,不觉得有什么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