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程修竹在,程青珏也很快赶来了,两人在中间做了引导,前来传旨的太监对张家的表现还算满意,在张家坐了坐,福宝让家里人把果园的水果送上了不少,还给今天前来的人一人准备了一些水果,银子,总算是满意的将这批人送走。等到皇上的人走后,就是张家的热闹了,今天这种高兴事,以程家父子的身份不适合待在张家,再说程修竹刚来,也要和儿子互相消息,所以喝了杯茶就告辞了。张家出了这样天大的好事,出嫁女没多久都得到消息回来恭贺,村子里的人更是络绎不绝,张老头高兴的当即表示张家开三天流水席庆贺,迎来了众人的拍手叫好。定亲张家办了三天流水席,不但自己的亲戚朋友和附近村里人来凑热闹,就连县里的一些人物也来了,让来张家帮忙的人都开了眼界。先是县太爷,如今的县太爷是个三十多岁的中年人,在任两年多,之前一直都是不温不火,若无意外,他之后在户部的评价应该是普通,之后有可能连任,也可能去其他相差不大的县里。现在就不同,在他在任的时候,出了个皇上亲自褒扬的人家,哪怕只是口头上称赞,也足以在他的履历里添上一笔,让他三年期满之后有个好去处。县令是真心高兴,就连他都到了张家,其他人自然也不例外,不管心中怎么想,面子上都是带着笑。祁县的大商户不多,基本是王柳两家把持了县里近七成的铺面,说起来柳家还和张家有些关系,当初张长根失忆之时,招惹到了一个京官的女儿,对方用的借口就是和柳家是故交。之后张长根和柳家的二公子还曾有过一番交际,现在见面也能说上两句。王家和张家却是商场上的面子情,不过这几年张长根不在祁县,他手中的两个店铺都是妻子在打理,倒也和对方没有什么冲突。张长根自觉这里是自己的老家,以后就算张家再怎么发展,和祁县这些商场上的人还是要打好关系的,所以一直表现的很温和。在一家人都忙着的时候,福宝是最清闲的,她既是张家最受宠爱的女儿,又是这次张家能得圣上恩赐的主要原因,别说张家人不让她忙,就连那些高高在上的官员商户都要夸奖福宝几句,对她十分热情。从知道张家办流水席,程青珏就来帮忙了,在官场上的事他早已驾轻就熟,再加上有个侯爷之子的身份在,众人对他多是恭敬。有程青珏护着,又有一层皇帝称赞的光环在,福宝在人群里算是最受欢迎的人。连着当了三天的吉祥物,福宝终于有点忍不住了,偷偷躲到偏僻的地方歇着,程青珏看的好笑,见两人挨得这么近,福宝也没有在意,心中不知该喜还是该忧。“还是来福哥聪明,躲在屋里读书,不用理会这些大人的言语交锋,太可怕了。”福宝这会还心有余悸。虽然那些人都不是对着她去的,但刚才那么一小会,王家和柳家言谈间处处是陷阱,要不是她装傻,恐怕连她都得被套进去。“放心,只要你不开口,他们想再多办法也是白搭。”程青珏摸了摸福宝的头。“我知道,但是那些人嘴巴太厉害了,王家那个夫人,饶了大半天其实是在问我种果树有什么秘法,柳家那个看上去不显山不漏水,实际上将王家夫人的面子里子揭了个干净,太可怕了。”福宝皱着眉,小大人似的叹气。他们躲着的地方是张家的后院,这三天的流水席都是在前面办,倒是不用担心有人跑进来。两人正小声的说着话,突然听到有脚步声往后面来了,赶紧停止了话头,就听到外面传来张长根熟悉的声音。“柳公子这里四下无人,若是有什么事情,可以说了。”张长根半是好奇半是无奈的道。“张兄,当初一别,咱们兄弟也有好几年没见了,你家在县里的粮铺生意如今越发红火了。”另一个陌生的中年男人声音响起,应该就是柳公子了。张长根应了两声,等柳公子又扯了几句其他的事情,这才压低声音道,“你也知道我们柳家和王家一直不和,之前我听到一个消息,王家人打算对你们家的果园下手,张兄最近还是注意点好。”柳公子显然也不想让别人听到,故而声音压得很低,要不是福宝所在的位置和对方只有一墙之隔也听不到。“谢谢柳兄提醒,我会注意的。”张长根感激的道。福宝的果园本来就名声在外,如今有了圣上赐下的匾额,肯定声明高涨,外人就算想找事也要掂量一下。柳公子听出了张长根话语里的不在意,咬了咬牙把自己知道的消息说了出来,“张兄可知道当初王家是怎么发家的,王家的每一代中天生有一个和动物十分亲近的人,虽然不到能听懂动物话的地步,但让那些动物为他做一些事并不难,早年利用自己的这项本领,王家人没少暗中捣鬼,我言尽于此,也是看在当初咱们相交一场的份上,信不信你自己考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