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他还保持了锻炼来着。
略有不服。
心中怀抱着过几天要再试一次的念头持续浅睡。
倒是两位姑娘像是了了一桩心事一般,在他的哄睡之下入眠极快。
好在年轻,一夜睡不好也并不影响他的状态。
第二日早晨时,太监照常叫起。梅氏姐妹虽然困乏,但也不敢耽搁,免得朝中哪位言官又是一道奏疏参她们一回。
古代的夜晚,照明条件还是不好。白天阳光下朱厚照才看得真切,所谓春至人间花弄色,软玉温香抱满怀,大抵也是如此了。
妹妹学姐姐帮着皇帝穿衣,大概是不小心碰到了什么,迅速抽回手惊呼。
怀笑看她动作少了稳重,问:“怎的了?”
朱厚照哈哈一笑,“没事,小鸡子喝水脸儿朝天,好事情。”
他觉得自己是很健康的,下次再试就好了。
早朝大事不能耽搁,皇帝更好衣以后便乘辇离开。
穿戴好的怀笑怀颜相视之中满是害羞,
姐姐拉上妹妹的手,“那咱们就回永寿宫。”
“好。”
“你也想想,有没有什么好主意,我们也好谢谢秋云姑娘。”
这件事的源头还是她。
不过这件事对她们两人来说怕也难,毕竟秋云需要什么她们都不知道。而且也没心思想那些。
女人其实是个奇怪又可爱的生物。比如说,先前还不觉得有什么,但一旦事后便觉得全身心的是别人的东西一样。
朱厚照却没那么多心思继续回味。因为,杨一清进京了。
与其同行的还有周尚文、杨尚义。
周尚文再回来时,额头上多了一道几厘米的疤痕,不深,但也明显,完全看得出来。
有些人觉得不好看,但朱厚照看到的时候对这位史书留名的名将好感度却有攀升。
周尚文也递交了一份军报,按照弘治十二年当时监国的太子定下的规矩,大明骑兵的所有情况,其将领要每半年递交报告交予皇帝。
似这种重要的政务,定期递交的法子其实很好,因为谁也不敢阻挠这份奏疏。
他们三人在旁稍候,直到皇帝把奏疏看完。
“……回想正统、天顺、成化、弘治年间,近七十年来,我大明对鞑靼败多胜少,尤其土木堡一败,致使朕先祖受辱,国威沦丧。朕励精图治,重振军威,就是知耻而后勇,周爱卿驰骋大漠,敢于接敌,且不论战果如何,仅是这份军人之勇,就值得朕嘉奖!”
“旬月以前,周爱卿军报来京,朝中大臣竟还有出言不逊者,说朝廷官军轻率出击。朕才不理会,朕岂是那种颟顸可欺之君?!杨将军出宁夏,周将军出大同,朕定复套国策就是要告诉鞑靼人,从此,攻守易形了!”
啪!
周尚文和杨尚义都是武将,他们听到皇帝是这样血气方刚的君主,那拱手作揖之间都感觉有底气,“身为大明之将,必守大明之土!臣等愿为大明血战!”
“陛下。”杨一清也说话,“臣在西北,也听闻东南开海有成,从此后西北军需可尽从海贸而出,不出三年,臣必定驱鞑靼北遁大漠,再现我朝太祖之威!”
“恩。你们三人都是朕倚重的大臣,西北的事,你我君臣协力。朕听说,蒙古的小王子也是一代英主,他东征西讨满心想促成蒙古的统一大势。”朱厚照轻轻一笑,“世有英杰,朕岂可不乐乎?!彦章,你与他已有交手,觉得此人如何?”
周尚文答道:“蒙古小王子少年登基,他是在其养母和妻子满都海哈屯的带领下坐稳了汗位,满都海哈屯是蒙古部落里的奇女子,她能骑马射箭、领兵征战,弘治时,满都海哈屯带领小王子率兵征服瓦剌,迫其西迁,解除西部威胁。近些年,着重打击擅政的异姓权臣。弘治十八年,火筛在花马池败走,势力大减,归入草原以后也被其收入帐下,眼下除了右翼永谢布之亦不剌、鄂尔多斯之阿固勒所领的三万户,其余漠南蒙古诸部皆以其为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