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是如此,浴室里也不是看不见,只不过光线偏暗,就像阴天?室内的光线,浴缸里?的水清澈见底,邹明雩眼睛一点都不近视,之前就注意到了,他也没戴隐形眼?镜,视力好得很。
他可真无辜,她都怀疑胸衣刚刚是被他藏起来了,不然她怎么?就偏偏漏掉了一件。
再说就算她漏掉了,不穿胸衣她照样能出来,需要他招呼不打一声就跑进来吗?
江茗茶直接从水里?站了起来,毫不掩饰地赤脚踩在浴缸边缘上。
一身?的水珠从肩膀往下,滑过胸口,绕过腰线,没入让人喉咙发紧的不可见处,一路滚到浴室的地面上,水花破碎,绽放出惊心动魄的美。
她丝毫不避讳地一步步向他走来,一张脸讽刺带冷嘲,欺霜赛雪,有种?触目惊心的美。
“哥哥,还看呐。”她举起右手覆盖住他的双眼?,声音又娇又讽刺,更多的是说不尽味道?的鄙视,“内衣没拿进来?不是被你藏起来了吗?”
眼?前一片漆黑,但是感?官更明显,他现在能清晰地感?受到掩盖在他眼?皮上那只细白?小手的触感?,湿漉漉地带着水汽。
“我是这样的人吗?”邹明雩的声音很平静。
“那可不好说。”江茗茶凑到他耳边呵了一口气。
耳朵好痒,真要命,一想到她还□□站在他面前,心里?的绮念就如疯涨的爬山虎一样覆盖了整个心房。
爬山虎越撩越紧,他的喉咙干渴发紧,邹明雩抿了下嘴唇,好似一下午都没怎么?喝水,更加口渴了。
想喝水。他的喉结滚动了下,声音沙哑:“我真的没有藏你的衣服,没必要。”
是没必要,不是不想。
江茗茶秒懂,她伸出另一只空闲的手摸了摸他渴望的喉结。
指尖一触到他的皮肤,手就被他按住,他扣住她的手不许她动。
江茗茶缩手,规矩地站在他面前,她仰头看着被自己蒙住眼?睛的男人,似乎再也控制不住了自己的情绪地笑了起来:“就这么?想做啊?做了可是要娶我的呀,我不管你家里?怎么?管你,哥哥上次死活不肯按那个娶我的手印,但按不按,你做了,你要是不娶我,将来你的婚礼上我一定会想方设法到场,不会让你那么?快活娶妻,你信不信?”
笑意到不了眼?底,只是男人被蒙住了眼?睛,看不见她眼?里?的冰冷。
只能凭声判断出她这会开口说的每一句话都带着薄情讽刺的语调。她平时为了勾搭他,说话的语调都是尽量捡了软的没有任何棱角的话加工了来哄他,偶尔有比较尖锐的观点?,她都会甜甜地对着他笑,嗲声喊着他“哥哥”,夹子?音撒娇来缓和语句里?的棱角,她和他的聊天?,似乎从来没一刻像今日一样偏激尖锐,语气还不带任何修饰。
她真的很在意他娶不娶她。
对,她不止一次强调过她不想做人情妇,她不喜欢被包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