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很讨厌他,只是一直在屈从他的淫威。
多么讽刺!
这段时间以来,他一直以为他俩天生一对来着。
原来她?是这么想的。
还有池京墨的事,她?能不知道池京墨想要?的是什么?
他确实不能接受,永远也不能!
邹明?雩挪动?了下椅子,靠着椅背,上?半身往后靠着,姿态很高地垂眸注视着手机屏幕那端的江茗茶。
无边夜色里响起他飘忽的声音:“那就正式分手吧,我以后都不会再管你?的事了。”
他的声音高高在上?,有一种施舍凡人的傲慢,脸上?表情刻薄寡淡,一双厉眸天然?漠视一切,一如她?在成放路初见他时的模样。
那时,他坐在车里,外面的雨瓢泼似的倒下来,她?站在雨里瞪着车内高高在上?,和她?不是一个世界的那人。浑身都被大雨浸透了,雨水顺着她?的脸庞滑下来,落到?脖子上?,脏兮兮的雨水和她?的衣服裤子都缠绕在了一块。
他讽刺她?不会过马路就不要?过马路了,她?张牙舞爪骂他瞎了眼。
或许从一开?始的相遇就注定了他两人在一起就注定了针锋相对,不会圆满。
“嗯。”她?的声音软软凉凉的,她?心累得不想说话。
她?沉默着想点挂断视频,瞥见他木然?地靠在椅背上?,琥珀色的眼睛落在她?的脸上?,最后停留在她?要?按掉通话的右手上?。
被他这么看着,胸口满溢疼痛酸涩,好不舒服。
江茗茶错开?眼眸,点了挂断视频。
视频挂断的那一刻,有眼泪从眼眶滚落,一颗两颗。
天空也开?始莫名?其妙落雨下来。
雨滴打在她?脸上?,和满脸的泪水混合在一起,分不清哪个是哪个。
江茗茶搬了桌椅匆匆进了屋。
此时,章画楼已经?睡下了,屋里留着一盏昏黄的夜灯。
江茗茶去水池边洗了把脸,轻手轻脚地窝进了自己的被子里。
唉,没什么好难受的。坐牢几?年?出来,谁还记得谁是谁。
她?和邹明?雩本来就不该在一起。
她?从小到?大命都不太好,不然?也不会无亲无友,孑然?一身。
邹明?雩是和她?完全相反的那类人,不是遇上?她?,人家家里也不会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