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兵在章巡面前挥了挥手,“将军。”
“啪嗒”章巡手里的刀掉了。
“滚!”章巡怒吼。
官兵被章巡的怒吼吓得退后几步,不知自家将军这几日为何变得喜怒无常,一溜烟地跑远了。
天公不作美,方才还晴空万里无云,一会便乌云密布,众人已离开校场,徒留章巡一个人。
“啪嗒”
雨水滴在章巡的脸上,章巡抬起头,看着雨从空中落下。
“为何她就是不肯服输,宁愿自损也不愿输给他,输给他,对她来说到底意味着什么?”
雨水肆意地拍打在章巡的脸上,清凉的雨水浇透他躁热的身躯,却难熄灭他心中的怒火。
这一次,确实是他败了。
总有一天他要折了她的傲气,让她臣服于他。
*
方塘将贺应渠带回她的房间,石勒与岳至一直跟在方塘的身边,二人也都担忧地望着贺应渠。
方塘将贺应渠放到床上,转过头对岳至道:“备些热水。”
岳至应了一声,飞快地离开了。
石勒躲在岳至身旁偷偷地望着贺应渠,被方塘抓了个正着,正尴尬之际,只听方塘道:“营中可有药?取来。”
石勒似是不服方塘的指使,皱起眉,但想着贺应渠还躺在床上,还是跑开了。
贺应渠还在昏迷中,方塘却道:“得罪了。”方塘将贺应渠的短衫脱了下来,露出中衣。
另一旁岳至已取了热水来,方塘将帕子洗了一番,想要为贺应渠擦拭肩膀。
方塘手要碰到贺应渠的中衣时,回头望了一眼正在张望的岳至,眼神似在说“你在这里做什么?”
岳至被方塘瞪了一眼,默默地退了两步。他还从未见过这么有威慑力的眼神,他不由自主地向后退了两步。方塘将帘子放了下来,挡住了岳至的视线。
岳至霎时间觉得自己有些多余,退出了房。
方塘拧干帕子,血迹渐干,将衣衫黏住。方塘为了不弄痛贺应渠,小心翼翼地将贺应渠的中衣剥开,露出她的肩膀。雪白的双肩下,一道血红的口子触目惊心。
方塘皱起眉,轻轻的擦拭贺应渠的伤口。
贺应渠尚在昏迷之际,似是感到了疼痛,轻声“嘤“”了一声。
方塘更放轻了手上的动作。
石勒回来时还带了医官,见岳至站在门口,疑惑的问道:“你在此地当门神呢?”
岳至挠了挠头,他也不知自己为何那么听方塘的话,待到他反应过来意识到方塘没有资格赶他出来时,他已经出来了。
石勒推开门,命令的语气,嘴中却说道:“医官来了,便不劳烦郎君了。”
方塘回过头,三张硬气的脸,似是在说道:“退下吧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