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斯宴性子张狂,放眼整个京城,只有他明目张胆的跟周家少爷对着干。他又恰好姓傅,很难不让人联想到傅家。若说有傅氏家族作为后盾,傅斯宴确实有狂妄的资本。可之前不是没有人问过,他却含糊其辞,没给出什么明确回应。以傅斯宴的高调张扬,若他真是傅家公子,不该隐瞒才是。所以大家都觉得,他可能是什么微小旁支,难以启齿,又或者傅姓当真只是巧合。后来,他大学创业,独立创建了盛宴集团,更是让众人确定,他跟傅家没有关系,最起码不是主家。但刚刚他却那么说,苗欣欣不由对自己从前的认知生出怀疑。“我只是我自己。”对于身份的事,傅斯宴始终都是云淡风轻的应。话罢,他转而向纪委书记看去,“拿钱入学的人还要四处招摇,这种学生实在不该待在华清的校园,吴书记你说呢?”“这……”中年男子犯了难。“你们校方自行将人开除还是要我插手,看着办。”掐灭手里的烟头,傅斯宴起身往纪委书记肩膀上拍了拍,最后落下一句,拉着沈浣转身离开。男人明明没用多少劲,吴书记却觉得落在肩头的那只手似有千斤的重量,压的他喘不过气。惹谁不好,偏偏惹上了傅斯宴。视线在那几张猪头脸上一扫而过,吴书记愁容满面。叫人把她们送去医务室,他长长叹了口气,拿起电话,给校长打了过去。-从学校离开后,傅斯宴让人买了消肿的药膏给沈浣抹。手指刚刚碰到她脸颊,小姑娘便下意识的缩了缩身子。“很疼?”傅斯宴眸光暗了暗,温声道:“乖,稍微忍一下。”眉头微微锁起,他挤出药膏,动作很轻的抹在她脸颊的肿痕上。用指腹慢慢揉开,直到药膏完全吸收。皮肤上传来冰冰凉凉的感觉,那种热辣辣的疼瞬间缓解许多。一个五指印,傅斯宴硬生生用了半个多小时才全部涂好。主要吧,那红肿的印痕,他真的是怎么看怎么觉得碍眼。整个抹了一遍药膏,似乎并未见什么起色,他忍不住又给她涂了一层。还怕弄疼她,涂的时候小心的不能再小心,自然也就慢了许多。总算是看到红肿消了下去,傅斯宴这才松了口气,“还疼吗?”“好多了。”“现在更怕我了?”看她闷闷的,傅斯宴将药膏收起,转而问道。今天赶到学校,看到她脸上的伤,他确实有些失控了。或许他应该忍一忍,不该当着她的面教训那几个人。但一来,他想教她反抗,二来,他也想给她看看真实的自己。小时候经历过不少腥风血雨,七岁那年,甚至所有人都以为他死在了那场暴乱中。温柔都是假象,狠戾才是他的本色。原本只是想凑个热闹,可现在他却想一辈子都把她留在身边。一时可以伪装,一辈子很难。就像今天看到她被人打了,那一瞬体内疯长的戾气几乎卷走了他所有的理智。跟她有关的事,他真的会失控。若不能借着“哥哥”的身份,让她接受真实的他,等她恢复记忆,怕是更没有希望。不过,眼下看着小姑娘这副样子,傅斯宴突然有些懊悔。他是不是操之过急了?说实话,连血都没见,在他手里,今天这种当真是非常小的小场面。可是小丫头胆子小啊,不会一下给吓坏了吧?傅斯宴正想着怎么哄骗找补找补,小姑娘已然开腔回他:“没有。”知道男人说的是他在办公室打人的事,沈浣摇了摇小脑袋道:“哥哥你说过我不一样的,你不会打我,所以我没有害怕。”诶?这是上次给教育明白了?还是在床上管用啊,干说她根本记不住。看来以后说事,都得先把人收拾一通,这样才能印象深刻。傅斯宴觉得这感情挺好,然而就在他思量间,小姑娘又紧随来了个转折。“我就是……”:()失忆后被渣男死对头诱拐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