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道先对着镇南王就是一顿数落,直把镇南王说成一个十恶不赦的罪犯。
宋琪芸冷冷地看着宋道先胡说八道,也踏出群臣之外。
“陛下,宋道先纯属胡言乱语。”
“镇南王所领乃边关重将,所为乃护我大乾江山永固,先不说西南道究竟是不是一副人间炼狱的惨状。”
“西南道就算真的一片乱象也和父王没有任何关系,此事你不去问西南督,反而质问我父王,张冠李戴是何居心!”
宋琪芸一番话说得宋道先脸色难看。
皇帝看着妙语连珠的宋琪芸,眼中满是欣赏之色。
“镇南王之女虽是女子,却是雄辩,由此可见,镇南王平日也没少对郡主教导。”
皇帝开口夸赞宋琪芸,宋道先脸色更难看几分。
皇帝这是在表明立场吗?
谢自道不动声色,沉默片刻再次开口。
“陛下,臣听闻西南道的确混乱无比,倒不全是西南督无能,镇南王作为封王毕竟在西南道。”
“虽然军事之权在镇南王,内政之权在西南督,可西南督尊敬镇南王,决策之上必然绕不开镇南王。”
“镇南王在西南道威望甚高,很多决策不需要镇南王参与,他只需要透露出一个风声,西南督就算不直接采用,也得参考。”
谢自道这番话可谓甚毒。
他在宋道先话语的基础上向外延伸,而是提到了一项令皇帝非常忌惮的事情。
那就是以军事大权干扰内政施行。
像镇南王这样手握重兵之人,若是让其也统治了当地的内政,那不妥妥的就是大乾的割据势力了吗?
这样的事皇帝绝对不允许发生。
所以掌兵之人在朝中身份尤为敏感,谢自道深谙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