乘袅度过了堪称糜乱的一夜。
她被封了灵力,即便身体比凡人强数倍,到底精力不济,何况遇到的还是伤势恢复了大半,与全盛时期相比差不了多少的大乘修士。
起初她还觉得得趣,后来便只剩下了疲于应付的累,累到连眼睛都睁不开了。偏偏累到极致,却又在另一人的折腾下反复的醒来。
根本无法入眠。
身体几乎快要使不出一点力气,神智却还尚有清明。那股惑人的浓香随着时间的过去,温度的升高越来越浓,浓到粘稠,引动着那股自身体深处生起的无形的火越燃越旺。
乘袅张着嘴大口的喘着气,来不及说话,只得了片刻的喘息,唇便又被人堵上了。男人强势的撬开她的唇齿,肆无忌惮的在里面扫荡,像是一个战胜的将军,一寸寸的巡视着自己的领土。
“袅袅,我们现在是真正的夫妻了。”
“你开心吗?我很高兴。”
“以后的每一日我们都这般过,好吗?”
耳尖被人含进湿热的唇、舌间肆意的碾磨着,带起酥酥麻麻的密痒,沙哑的、低沉的声音在耳畔不断的回响,誓要把每个字都清清楚楚的刻进她的耳里。
无孔不入。
都这般过分了,这人还得寸进尺,非要得到她的回应。若她不应他,便又是新一轮的,仿佛无穷无尽的折磨。
乘袅能怎么办呢?
当然只能顺着他了,哑着嗓子回了:“开心。”
“……好。”
得了满意的答案,男人这才放过了她,却仍旧没有放开她。大乘修士精力无穷,别说一夜,便是连续一个月也不会有一点虚弱。
“娘子。”
他又重重压了上来,又一次带着她进入了欲、望的深渊。
“你喜欢么?”
炽热的大手一寸寸移过,掠过雪山,拂过红蕊,挑动着那簇早已烧得极旺的火。
乘袅甚至有一种随时都会溺毙的恐惧,却无法反抗,或者是不想抵抗——虽然很累很累,但其实……也很快乐。
昏昏沉沉、起起伏伏间,乘袅只觉得太不公平。她一定要快点突破至大乘期,下一次,一定要堂堂正正的与他过一遭。
这一夜,就没有一刻安稳。
弄到后来,乘袅已经忘记了时间。她也不知自己是何时睡过去的,更不知自己睡了多久,在这第一次的欲、望深渊的挣扎中,她仿佛成了一叶扁舟,一张小船,身不由己的随风飘荡。
天上不知何时飘起了雨。
细雨绵绵,伴着微风轻柔地洒落各处,落在绿叶上,草地上,打在窗户上,发出了滴答滴答的细微声响。
忘却来路,不知前路。
乘袅忽地重重地喘了一声。
……
浓沉的墨色充斥着整片天空,黑压压的一片,带着风雨欲来之色,仿佛随时都会压下来。
风势凌厉刺骨,哪怕是修士在这种恶劣的天气中行走奔跑,也不是一件容易事。
何况还受了不轻的伤,体力和灵力便流失的更快了。
等到好不容易摆脱了追兵,寻到了一个安全的山洞,可以歇下来时,文喜顾不上先查看自己的伤势,而是着急的看向身旁的人,关切的问道:“季师兄,你觉得怎么样?还撑得住吗?”